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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写意和季英松齐刷刷地点头。

趁着药效没过，季英松叫人将厉择良移回了老宅。写意自然没去，见到载着厉择良的车子远远消失在视线中以后，她才自己在心中默默地念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抬头看到天已经灰蒙蒙地发白，环卫工人已经开始上班，洒水车响着清慡的音乐在城市的街道上游走，不知不觉间所有人已经折腾了一宿。

写意洗过澡一头倒下便睡。

睡梦中，模模糊糊地在她脑中涌现出许多残断的影响。特别是她后来独自一个人回到卧室去看厉择良，取掉假肢的那条腿下面的毯子，明显地塌陷下去，空空如也。这个画面在她脑子里反复地闪现，梦中的她有点不敢正视那个地方，垂下头去。

她一觉睡到下午，被电话吵醒。

&ot;写意，是我，杨望杰。&ot;

&ot;恩。&ot;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

&ot;这么早就睡觉了？&ot;

&ot;没，我昨晚熬了夜，还没起呢。&ot;写意说。

&ot;哦。还说请你吃饭。&ot;

&ot;怎么？有好事？&ot;

&ot;我这里有一个你的学妹，想和你叙旧。&ot;

&ot;学妹？&ot;写意起chuáng拉窗帘。夕阳的余晖照在远处，有些晃眼。

&ot;你念的大吧？&ot;

&ot;恩……&ot;写意定住了在卧室里来回走动的脚步。

&ot;尹笑眉认识么？是你在话剧团的师妹。&ot;

写意一怔。

说完以后，杨望杰许久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音，&ot;写意？&ot;

&ot;啊。&ot;

&ot;你忘了？&ot;他问，&ot;还是笑眉她自己记错了？&ot;

&ot;我……&ot;

&ot;你念的大？&ot;

&ot;恩。&ot;

&ot;参加过学校的话剧社没有？&ot;

&ot;大概……没有。&ot;写意迟疑地说。

&ot;大概没有？&ot;杨望杰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没有就没有何来什么&ot;大概&ot;。挂了电话以后，尹笑眉问：&ot;怎么了？&ot;

&ot;好像不认识你，也没参加过话剧社。&ot;

&ot;不可能。&ot;尹笑眉拧着眉毛回楼上去拿东西，过了一会儿翻了好几本相册出来。

她埋头找了找，翻到一页指给杨望杰看。

相片是谢幕后所有的演员在后场照的，尹笑眉站在前排，而离她不远处，中间那个留着过肩直发，个子有些高，弯起嘴笑得很灿烂的女孩，明明白白就是写意本人。

5--2

俩人狐疑地对望一眼。

&ot;为什么？&ot;尹笑眉问。

&ot;什么为什么？&ot;

&ot;为什么她说没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