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道:“我知道了白总。”
白桦喝了口牛奶,问:“还有事儿吗?”
陈萱道:“没有了。”
白桦手拿起眼镜,说:“嗯……”她做出一个送客的表情。
陈萱站起来,走出几步,突然回头说道:“白总,你是不是也有头疼的毛病?”
头疼大部分不是病,但疼起来真要命,高压力高强度的行业十个人里有十个半都有头疼的毛病。白桦戴眼镜的动作顿住,道:“对,怎么了?”
陈萱道:“林阅微给我介绍了个中医,我上回去针灸过一次,见效很快,你要地址吗?”
白桦道:“好啊,你把地址给我。”
陈萱边给她写地址,边语气随意地道:“林阅微条件还不错,我打算之后捧一捧她。”
白桦看着她给自己的地址片刻,说:“好啊,你决定就好,我不掺和公司这些事,你觉得是个好苗子可以捧一捧。”
凭借陈萱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白桦的神情绝对没有不悦。
陈萱道:“我先走了白总。”
白桦戴上了眼镜,视线重新转到电脑上。
所以才有了林阅微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
顾砚秋一进家门,便闻到了一缕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
林阅微系着围裙,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握着锅铲,从锅里将菜盛出来。顾砚秋走到厨房门口,疑惑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林阅微居然亲自下厨了。
“当然是大喜日子。”林阅微经过两个小时的调整,已经将自己的情绪调到了最佳状态。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她后悔也不可能让事情重来,何况她根本没有后悔,只是为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而感到伤感罢了。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她毫不避讳自己这一点比普通人更甚。
林阅微在将所有的菜端上桌,给顾砚秋和自己各倒上一杯醒好的红酒后,才公布了她今晚这么高兴的答案:“杨导的新戏决定让我上了,陈萱下午给我打的电话。”
“那部刑侦剧?”
“对。”
“恭喜。”顾砚秋果断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笑道,“美梦成真。”
林阅微挑了下眉。
顾砚秋笑了笑,改口说:“踏出了万里征程的第一步。”
林阅微晃了晃杯底的红酒,歪头笑看她:“你这样说不怕打击我的自信心吗?”
顾砚秋说:“不怕,你不是容易受到打击的人。”
林阅微也笑了笑。
她没说自己下午就被小小的打击了一下,被顾砚秋这么相信着,是一种很美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