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骆瑜,顾砚秋她妈妈,当年要不是她跟你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听错了。”
贺松君眼神躲闪了一下,起身要走。被顾飞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我没听错,妈,你是不是在骆瑜结婚后和她有过联系?”
“我说了你听错了。”
顾飞泉抓着她的手不放。
贺松君说:“我手疼。”
顾飞泉松开一点,但只让她有一点活动的空间:“到底说了什么?”
“她说,”贺松君一咬牙一闭眼,说,“她一开始跟我说和顾槐没有任何关系,也绝不会喜欢上顾槐,让我放心,结果扭头就把你爸从我身边勾引走了。”
顾飞泉不喜欢“勾引”这个词,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还有呢?”
“还有什么?”贺松君诧异地望着他。
没了?
顾飞泉有点失望。
他妈妈说的话他是半点不信的,按照顾砚秋所说她,她妈妈是喜欢女人的,很可能顾槐这些年都是一厢情愿,那么顾砚秋妈妈勾引顾槐这个事件成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贺松君趁着他出神的时候抽回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出了房间,带上门后,靠在门边的墙壁上长舒了口气,按着自己扑通跳的心脏,收拾了表情,款款回了楼下。
她这个儿子最近真是奇怪,动不动就来套她关于三十年前的话。三十年前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对她来说除了痛苦就是痛苦,只有顾飞泉是她这么多年人生中,没有完全失败的唯一证明,她不能连这个证明也失去。
顾槐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从书房下楼,陪一家子吃晚饭。
顾砚秋偷偷观察顾槐的表情,方才那个脆弱的男人仿佛一闪即逝,和现在的他俨然判若两人了。顾槐给每个家庭成员夹菜,一视同仁,不厚此薄彼。
顾砚秋第一个吃完,放下碗,说:“爸。”
顾槐朝她看过去:“怎么了?”
顾砚秋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槐说:“好。”
顾飞泉对贺松君使过来的眼色视而不见,他妈正事不行,这种事情就上赶着添乱。使眼色的意思不就是让他也去找顾槐谈话么,他和顾槐有什么好说的,约着一块儿钓鱼还差不多。
何况他现在和顾砚秋的关系早就不和以前一样了,他们俩是一条船上的。
顾飞泉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吃好后就上楼了,在房间里等消息——他不确定能不能等到,但是他有这种直觉。
果然,顾砚秋和顾槐谈话后不久,他就收到了顾砚秋的消息。
顾飞泉用纸巾擦了擦手,点开了和顾砚秋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