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你这个愚蠢的小姑娘,我打赌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要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随便发表意见。”斯基特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冰冰的,就像是一把冻得硬邦邦的钢叉一样,直直的朝着格兰杰射了过去。
说真的,薇罗妮卡忽然有些同情心泛滥的开始为这个可怜的麻瓜小姐感到担心,也许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没有一个稍微有些头脸的家族愿意娶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姑娘,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一个麻瓜,难道她还指望着在掌握了魔法以后回到麻瓜们的世界随便找一个人嫁掉自己,然后在将来的某一天被当做一个怪物烧死嘛?不过,很快的,薇罗妮卡就意识到自己简直是在杞人忧天,她忽然领悟到,至少坐在她身边的两位男巫师就绝对不会在乎明天的报纸上到底刊登了什么内容。
于是,她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不再对这个麻瓜小姐分散一点点的注意力,毕竟她的好奇心绝对会在明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得到满足。薇罗妮卡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德拉科,说真的,为什么我在霍格沃兹的厨房里见到了多比?”事实上,很久以前她就很想同德拉科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一个仁慈的先生,也更不会加入格兰杰那个什么保护小精灵的‘呕吐’俱乐部,除非他中了夺魂咒或者撞到了脑袋。
那么,薇罗妮卡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多比不在为马尔福家族服务以后,还能活着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得到了一分体面的差事。要知道许多巫师家庭根本不会容忍这样一个曾经背叛过主人的小精灵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他或许掌握着这个家族最为重要的秘密,所以这些家养小精灵的最终命运就是被主人割下脑袋存放在地下室的某个角落里。
“多比?”德拉科慢悠悠的喝下以后黄油啤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来家里曾经似乎有过这样一个小精灵。
“是的,为什么我会在霍格沃兹的厨房里看见他?”薇罗妮卡一点儿也不想再让自己沾上哪怕一滴的酒,所以她给自己要了一杯冰薄荷奶咖,薄荷清凉的气息能让她的肺部在炉火如此旺盛的酒吧里保持着时刻的清爽。双手托着下巴,乌黑的长发盘在了脑袋上面,脖子似乎也因为这多余的重量而歪向了一边,一双绿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德拉科,神情有些恹恹的,午后的阳光总是能让她的大脑拒绝工作,并且像是那群麻瓜一样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罢工运动。
德拉科的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他讪讪的说道:“哦,当然了,这都要托伟大的救世主波特的福了。”后面的话即使他不说,薇罗妮卡也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于是她很聪明的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吃饱喝足的两个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温馨而又不怎么浪漫的时光,然后又活像是两只吃的快要撑破肚皮的肥猫,晃荡着微胖的身躯慢悠悠的踱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当贝丝小姐欢快的踢踏着她最新订做的那双鹿皮小靴子风一般跑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米洛小姐正躲在薇罗妮卡的怀里悠闲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而她的主人此刻正蜷缩在沙发上躺在她男朋友的大腿上,至于她的男朋友马尔福家的少爷则单手支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白色的衬衣在领口处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袖口也随意的挽了几下露出一段女人似地胳膊。哦,这样的场景真的实在是过于美好了,贝丝小姐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她发誓,如果以后德拉科敢娶别的女人,她并不介意同那位马尔福太太好好地回顾一下当年那个躺在马尔福先生大腿上的女人有多么的美丽优秀。
“站住,你这个疯子,难道你真的认为在一胳膊肘差点儿把我的胃从腹腔里……”或许时间真的过去了足足十五分钟,保罗才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吃力的‘爬’了回来。
“嘘……闭嘴,你这个蠢货!难道你没有看到妮奇正在和德拉科睡觉嘛?”
“睡觉!!??”保罗完全相信贝丝小姐根本不明白‘睡觉’的真正含义。所以,当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再或者两个男人,两个女人躺在一起的时候,睡觉就一定是指单纯的闭上眼睛躺在那里,除了还在呼吸以外看上去和死人没什么差别。但是,如果一男一女正在睡觉,那么或许在这里睡觉就变成了一项有趣的活动。
“是啊,瞧,他们两个是多么的相配啊,我敢打赌世界上没有比德拉科还要懂得浪漫的男士,也没有比妮奇还要小鸟依人的女士了。”
“这一点我倒是十分的同意,真是不敢想象,贝丝,要是换做你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我想我一定会因为血脉不通而被截肢的!”
“统统石化!”贝丝小姐发誓,自己没有给他一个钻心剜骨已经是非常非常仁慈了。
“听着,席勒先生,我想既然你根本不懂得浪漫,那么或许你可以站在这里好好学习一下。”
于是,当德拉科的有些清醒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若有似无的呼吸声,这一下子让他精神了起来,同时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梅林啊!保罗,你疯了吗?你到底站在这里多长时间,哦,这真是太荒谬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居然有这种癖好。”德拉科一边推醒薇罗妮卡一边皱着眉毛深刻的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在偷看自己的女朋友。于是,他的余光扫过薇罗妮卡,发现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脸难得的挂着两坨红呼呼的色彩,迷蒙的样子让她精致的五官不在显得那样的尖刻,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也凌乱的坠在脑袋上反而让她整个人越发的妩媚了。
“怎么了,德拉科,你在和谁说话?”
于是,几乎来不及思考,德拉科就条件反射的按住了刚要起身的薇罗妮卡:“难道你还要傻站在这里吗,席勒先生!”德拉科必须承认,目前他十分的生气,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好像一尊石雕似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露出那副让人恶心的无辜的神情,甚至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忽然,德拉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拿出魔杖试着给眼前的这位几乎和三楼走廊里的柱子一边高的德国佬一个咒立停的时候,那个家伙就好像一只被火烧着了尾巴的炮仗一样窜了出去,只留下那一口古怪腔调的英语在公共休息室的上空回荡着:“替我告诉贝丝·希尔我要把她的衣服扒掉,然后把她挂在占星塔上!”
“德拉科,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开玩笑?”薇罗妮卡有些错愕的望向同样一脸迷茫的德拉科,一点儿也没有搞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妮奇,我想他是认真的,我认为,作为那个惹祸精的室友,你还是最好警告她一下,或许这些日子她可以多穿两件衣服出门。”
让薇罗妮卡并没有失望的是,第二天下午的魔药课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又挤在了一间教室里,由于人数上的差异使得这两个学院的学生总是能碰巧的坐在一起上课。不过,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不过今天事情却有点儿不太一样了。
当她拉着几乎把自己包成了一只正在抱窝的母鸡一样的贝丝鬼鬼祟祟的溜进教室的时候,薇罗妮卡发现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甚至就连一些格兰芬多也坐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时不时的竖起耳朵打探着来自每个角落的信息。
“这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说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死掉了吗?我几乎不敢相信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正在和谐的讨论着什么。”贝丝小姐摘掉她眼睛上的那副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盲人似地墨镜。一把抢过隆巴顿手里的《巫师周刊》一边说道:“嘿,伙计,借我看看,不用客气。”
“哦,瞧啊,妮奇,你看这里是什么?出身麻瓜家庭的格兰杰小姐是一位相貌平平但却野心勃勃的女巫,她似乎对于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一个哈利·波特根本不能满足她的胃口,于是这个学期她又搭上了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维克多·克鲁姆!梅林啊,我要宰了她!”贝丝气愤的合上了那本杂志,随手扔给了隆巴顿,差点儿拍在那可怜的孩子的脸上。
薇罗妮卡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她从隆巴顿的手里把杂志拿了过来,冲着他敷衍的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然后找到那篇文章继续读了下去:“四年级的潘西·帕金森说道:她真的很丑,似乎是熬制了某种春药……”哦,梅林啊,尽管她向来都不太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姐,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次她真的惹毛了那个女人,她几乎都不能再把这篇文章读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教授匆匆的走进了教室,然后满意的在一片寂静中写下了今天课堂上应该熬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