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这位宋兄,乃是宋国公族的后裔,更是战国时期,楚国鄢人宋玉的后人!”
“所以宋兄亦字子渊,是京师中出了名的第一才子,有‘诗文一绝’之称!”
“子渊人长得又是俊美非常,不然也不会被汝宁公主看中,而得以赐婚!”
“等到明年,汝宁公主及笄之后,子渊也是‘驸马都尉’了!”
谢成钰独将宋玉书介绍给穆玄阳,正是因为宋玉书也算是,内定的皇亲国戚了。
被点到名的宋玉书,只是淡然的一笑,朝穆玄阳抱了一下拳。
“不过是同窗间的戏言罢了。偏就谢兄当真话听进了耳中!”
“在下不过是喜欢诗文,偶而作来怡情养性自愉而已,穆三少可别当真。”
宋玉书开口不言汝宁公主。且这番话,一听就知是自谦。
穆玄阳不由得多打量了宋玉书几眼,心里一股不言明状之感,由然而生。
这人身长近五尺五寸,眉如翠羽,唇若点珠,肌似白雪,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可这样的人在穆玄阳眼中,却阴柔气重了一些,不是他所喜欢。
不过这样出身之人,却能在被赐婚之前,就在京中占有一席之地。
可见必是工于心计,城府深重之人。这样的人不易深交,却更不能轻言得罪。
穆玄阳端起酒杯,朝宋玉书所坐的位置举了举,“宋兄之大名,在下才一入京,就已得闻!”
“宋兄又何需妄自菲薄,在下敬宋兄一杯!诸位兄台,不如也相陪一杯如何?请!”
穆玄阳端着酒杯,朝与座之人,环敬了此杯。
宋玉书身量纤长,所以略显单薄,一看就是一文弱书生,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子骚客之韵。
而穆玄阳的父母皆是武将出身,他自己更是文韬武略兼济之。固而在气势上,自添了几分的飒爽豪迈。
一番敬酒之后,又都是意气风发之龄,倒也不拘着位份高低,也相谈甚欢。
穆玄阳以为,他和宋玉书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话题。毕竟二人出身不同,兴趣也不同。
可这宋玉书当真是了得,甚至不与其谈诗词歌赋,竟然也能找到二人共同的话题。
穆玄阳倒也给了宋玉书很高的评价,“难怪他能在京城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立足。”
至于另外的几人,并没有给穆玄阳,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一顿饭毕,倒也吃得尽欢而散。
出了“同春楼”,穆玄阳上马之前,宋玉书特意近前二步。
“今日要承谢兄之情,这才能与穆三少相谈甚欢,只恨未能早些相识!”
“在下于京郊,尚有一处庄子,倒是个赏菊的好去处!”
“若是穆三少不弃,在下于菊月时,请穆三少来庄上,赏花品茶,再长谈一番可好?”
“宋兄客气,若是无事,他日必登门拜访!”
穆玄阳初入京城,参加些宴席会饮的,不过是为了多交些朋友,多认识一些人,可并不是因为喜欢这样的应酬。
所以对于宋玉书的邀请,只是客气的应了,却并没有一口答应。
注:①贡生:秀才。②应天府治中:正五品官。③大理寺左寺正:正六品官。④翰林院侍读:正六品官。⑤吏科都给事中:正七品官。⑥山东青州府乐安县知县:正七品官。⑦外亲:指女系血亲相联系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