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休息好了,第二日赶路时才会精神些。
池衿便是如此。
当阮蔚说出她预备分两头走的时候,池衿还是不出所料的强烈反对:“我不同意。”
阮蔚没看她,嘴上还刺他:“不同意也没用。”
池衿满脸不赞同,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阮蔚的暴权,他只能说:“师姐,我们一起走吧。”
他捂着心口,双眼巴巴的:
“我一个人走心慌的紧,师姐,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嘛?”
阮蔚:“……”
“让你把这套功夫对着你娘用,作甚又对着我。”
池衿抿唇,不依不饶的强调着自己是真的害怕。
阮蔚平静道:“池衿,我们说好了的。”
“当时的约法三章,是我让你跑的时候你就必须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怎么,现在睡了一觉就不算数了?”
池衿的脸色渐白,好半晌,他都没办法再挤出反驳的话来。
毕竟,他从来不会对阮蔚反悔。
阮蔚就此敲定:“好了,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暴君。
这是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绝对不容商榷的大暴君,有时候池衿真的很怀疑,自己上一世究竟是怎么被通州人评为暴君之首的。
通州还是见识太少了,不像他,从少不更事时一直见识到现在。
胳膊拗不过大腿,池衿最后还是拗不过阮蔚。
他们兵分两路。
阮蔚背起了又被喂了一次昏睡药粉的浮禾,池衿则拿着阮蔚所绘制满满一沓的‘鬼画符’。
两人竭尽所能的优化计划的不完美之处。
日上三竿时,他们出发了。
池衿点燃灵符,一个瞬移就闪出了城门,灵符的燃烧自然没有办法躲避郁群青城内如此多的魔族眼线,很快就掀起了不小的动静。
城门混乱。
阮蔚则易容成寻常魔修的模样,这次的她格外用力,整张脸糊的跟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似的,身型也蜷缩起来,看上去很有几分单薄佝偻意味。
当然,她还给浮禾化了妆,化的和易容后的她一模一样。
阮蔚大剌剌的将浮禾放置到自己肩上,任由浮禾在自己脑袋上方左右摇摆着,又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城门处。
守城的魔修东张西望。
阮蔚还扯着破锣嗓子,阴恻恻的问人家:“桀桀桀……今儿在闹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好戏看?!”
魔修扫她两眼。
这女人和画像上的灵修女子长得一点都不一样,魔修又抬头看,在确认了这女人肩上那个破布娃娃似的玩意也长着一张丑脸时,他张口就骂:
“去去去,上一边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傀儡师也敢问东问西?!这是你能看的热闹嘛你就看!”
阮蔚悻悻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