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水怜伺候老太太用膳,梁听蓉一直安静的陪着,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依旧冒火,等林水怜一走,飞快的告辞跟上去,老太太也不管她闹,躺着睡午觉去了。
梁听蓉手里拿着个碧色玉如意,朝着前方那女人狠狠敲下去,见她还晕乎着,拽着到了湖边,站在冰面上,伸手推了把她。
&ldo;你个贱婢,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引得大表哥要了你,估计是床上功夫,骚的没边了,我要是你,死了干净,别祸害我表哥,你可知道平原侯宋巅是怎样的英雄,怎么能被你这种人玷污了。&rdo;
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个丫鬟说,&ldo;给她塞冰窟窿里,快点。&rdo;
两个丫鬟也是有把子力气,几脚就把林水怜踢进去,她只感觉泡进冰水里,有万根针在扎她,但她动不了,脑袋里浮现的是昨夜里那人激情时喘息的话,他说,&ldo;你乖点,爷宠你。&rdo;
第10章与人为妾
宋岩今日无聊,约了几个世家子弟喝酒,结果那几个人越来越疯,直接去了潇湘馆,泄火去了,他平日里虽潇洒不羁,实则骨子里的洁癖,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女人,他看着都恶心,绕路到湖边,他在那撒了渔网,等着吃鱼呢,结果一眼看见个橘色棉袄飘着,吓的后提一步,瞬间又镇定自若,怕是丫鬟不小心跳进他的冰窟窿了,拽着网上来,摸了摸她的鼻端,呦呵,真是命大,还活着,这也算是他做的恶吧,抱着回了自己的矣竹园。
徐妈妈一直警醒着不被套话,得知林姨娘已经回去了,她自然也不多呆着,连忙跟回去,可,看门的小厮说林姨娘并没回,这可坏了,她失职之事如果被侯爷知晓了,命恐怕都保不住,赶快喊了几个人,说是林姨娘的耳坠子丢了,快四处寻去。
宋岩兴致颇高的在分茶,兑着今早才接的雪水,姿势优雅,一侧的小顺子扫兴的说,&ldo;二少爷,那个丫鬟醒了,死活非要走,奴才们就没拦着。&rdo;
宋岩可有可无的嗯了声,继续手里的动作,清贵风雅。
林水怜湿着衣裳回去给徐妈妈吓得够呛,一番折腾,喝了姜汤,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直到听见侯爷回来了,才张嘴求她,&ldo;妈妈,侯爷问起就说风寒。&rdo;
徐妈妈本就不愿掺和,退了出去,宋巅进来,林水怜伸手接过冰凉的大氅,蹲下换了鞋,随着去花厅用膳,今日大厨房做了锅子,各种肉丸和蔬菜,调好了料,两人坐好开始涮着吃,宋巅开口问她,&ldo;今日可顺心?&rdo;
昨日里哭了一起儿又一起儿,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涮了个丸子夹给她,瞥见她眼眶又溢满泪水,无奈的叹口气,&ldo;到底怎么了?&rdo;
林水怜只觉一股酸意直冲鼻尖,哭腔着答,&ldo;吃了醋。&rdo;
宋巅莞尔,笑了笑没说话,许是时间长没吃过锅子了,或者是多了一个人一起,竟吃的撑了,略微不适,让林水怜去沏壶茶。
年前的新茶,掰碎了冲泡,去了第一道茶汤,第二道里放了甘泉水,端了进去,宋巅示意让她在对面坐下,自己执起茶壶分茶,&ldo;这两日,到底怎么了?&rdo;
林水怜暗了眸子,端起喝了一杯,才回答,&ldo;没什么。&rdo;
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可能以前也没人问,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
宋巅觉得他已经放下架子询问,她就该知无不言,摆出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却假装没事的脸,他觉得没意思,也没了想要给她做主的念头。既然能忍,就一直忍着吧。起身摔了帘子去了书房。
这一夜,宋巅自然没有回来,林水怜对于他的这种情绪,半知半解,她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说了让侯爷烦心,他该做的,都是天大的事。
林水怜昨日受了寒,头昏脑涨的,拿了布料打算给自己做个坎肩,开了春好穿。刚动几剪子,外间婆子来说,要请假回趟家,她家那口子腿摔坏了,林水怜知道这事一向是徐妈妈管的,她不好说话,但这种情况,只能答应了,等她出去,不大会儿徐妈妈进来,说她儿媳妇生孩子,要回家一趟,林水怜连忙拿了个荷包,装了几个金瓜子,是侯爷过年时赏的,徐妈妈走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扶着她坐到床上,说,&ldo;水怜,你记住,你凭的是侯爷的宠爱,平日里娇柔些,别呆板无趣,尤其是床上,放开些。&rdo;
林水怜迷茫的看着她,床上怎么放开?她不懂。
徐妈妈没法深说,只能含糊的又说,&ldo;这话你慢慢思索,嗯,叫的大声点总是没错。&rdo;说完就走了。
等晚间宋巅回来的时候,见那女人竟出息了,站在门口侯着他,笑意盈盈的问他,&ldo;爷可冻着了,奴婢做了汤,您尝尝。&rdo;
宋巅听她说话,心尖就酥麻不已,嗯了声,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待去了凉气,林水怜盛了碗汤递过去,看他低头喝了,略微害羞的问。
&ldo;好喝吗?&rdo;
&ldo;好喝。&rdo;
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飘点红晕。
林水怜一直晕乎的到了床上,才惊醒,推拒了下,然,并没有什么效果,还不待她说话,就被翻了个,趴在锦被上,突然想起徐妈妈教导她的话,尖着嗓子啊了一声,宋巅本在兴头上,被她这么一叫,差点下去,啪的一巴掌,压抑着斥道,&ldo;不许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