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搂着她的大手动了一瞬,冰凉的唇贴她额头上,好笑着问,&rdo;我的皎皎,不是答应了吧?&rdo;
那怎么可能,可她不敢说是怎么回复的,埋进他怀里,不吱声。
这么一番,宋巅就误认为怀里的小女人又心软面善了,恨的牙根直痒,恨不能扒了她屁股来一顿竹板炒肉,就是打的轻。
&ldo;林皎,你仔细听着,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rdo;
宋巅双手捧着她脸,让她面对面,好好的听清楚。
女人纯黑的眼睛里完完全全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满意足的吻她唇瓣,慢慢交缠,渐渐成了狂风暴雨,撬开条缝,舌尖轻抵她的,追逐嬉戏,捞了蜜汁哺过去,又卷回来,大手顺着一路往下,握住揉捏,见女人依旧茫然无措,在她耳边轻声调笑,&ldo;皎皎的这处,又长大了,丰满的我这一手都握不住,真可谓,波涛汹涌。&rdo;
脑中像是被重物击中一般,身体颤抖,抓着他前胸嗯哼了声,宋巅不敢再惹她,忙搂在怀中慢慢抚平。
其实两人于床事上是极其和谐的,宋巅一向是主导地位,林皎只有承受的份儿,晨起时两人总得闹一会儿,才喊人进来伺候,荤素搭配着,吃了一屉灌汤包,两碟子酱猪心酱猪肝,就着酸豆角,宋巅吃了碗肉末的臊子面,漱口后,到暖棚花房里溜溜食,指着哪个哪个问身后的男人识不识的,宋巅摘了朵,随意给她插上,拉着她去了书房。
宣纸铺开,揽起袖子磨墨,林皎想起那次作画,画的是她身下的椅子,觉得奇怪,问他,&ldo;那时,为什么让我坐着那把椅子啊,怪累的。&rdo;
男人抿唇,那时想要她陪着,自己一个人,太孤单。
&ldo;你觉得以前的我,是不是对你不好?&rdo;
不是说椅子吗,为什么问这个?林皎想了想,说,&ldo;有点严肃,让人难以接近。&rdo;
这是实话,她心里是敬仰这位平原候的,他保卫我们的领土,不让百姓流离失所,一个伟大的将才,但,当时确实害怕居多。
&ldo;回想起来,你,算得上的被我强迫,什么时候,你是心甘情愿的想呆在我身边?&rdo;
他那时,不懂爱,没人爱,没爱人,哪里知道如何跟个丫鬟相处呢。
&ldo;侯爷一表人才,万千宠爱的,小女心中早就视您为大英雄,何能不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rdo;
林皎嘴巴如抹了蜜,甜到男人心坎里。
宋巅咬着她嘚瑟的唇珠,摩挲片刻,&ldo;还是得好好读书,石榴裙是指女人,笨蛋。&rdo;
谁不知道啊,真是没有幽默感。
趁着林皎午睡,半兰扭着那个小丫鬟进来和宋巅说起昨日之事。
小丫鬟吓的怕了,一五一十,磕绊着说了个大概。
宋巅挥手让张震去查,回身坐在床沿上看着林皎,心中忧虑甚深,事情都是冲她来,这是为何,她能挡着谁,难道是?郑曼柔?
第二日,下朝直接去了郑国公府。
郑曼柔服侍着母亲喝完药,听着老奶娘来说,表哥来了,正在祥得堂候着。
即使心中再为急迫,也要换了衣裙,重新梳过发髻,方才弱柳扶风的聘聘婷婷而去,腰间佩戴着他以往年节时特意送来的玉佩,晃荡着出个弧线,她同龚瑞欣一般,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每日悬梁刺股为的什么,为的,能配上这样一个屹立顶端的男人。
&ldo;表哥怎么来了?&rdo;难道和那个贱人闹了别扭,不对,不会是来退庚贴的吧,没事,没事,娘说了,定能让我得偿所愿。
宋巅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带着审视俯看她,&ldo;本官今日来退庚贴,请夫人出来。&rdo;
郑曼柔不料他如此着急,垂泪抽噎,&ldo;母亲已起不来床,表哥凭的无情?&rdo;
我母亲已经病入膏肓,表哥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宋巅眸光深邃阴狠的望着她,&ldo;那便让夫人好生修养,我请圣上作证,同郑国公把林皎和曼柔姑娘的置换便可,本官来通告一声,还望,姑娘别去惹郡主不乐。&rdo;
扭头哀泣的女子面容淬火,犹如水中毒蛇,逮住猎物就大张血盆大口,撕她个尸骨无存。
眼角扫着男人阔步疾去,抬起一张娇怯含羞的脸,嗡嗡的哭倒到老奶娘怀中。
老奶娘拍着她后背,无奈叹口气,这孩子也苦啊,娘胎带下的毒,一辈子没个安宁,&ldo;姑娘别急,夫人一定能再给您寻个好人家。&rdo;
哪个人家能比得上平原侯府,这老婆子不想多活几个年头了?
&ldo;婆婆跟着父亲说说,我,我喜欢表哥,我不和姐姐争正位了,行不行?&rdo;
老奶娘怎能说的动国公爷,况且还是这么难算的一笔糊涂账。
宋巅当夜又宿在兵部,整夜未睡,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互相串联起来,矛头直指陆丞相,但他真是没什么刺杀圣上的动机,张震推门来报,说是有个文官去大理寺,状告丹阳郡主杀害幼女,百人喊冤,为首者,名叫王元志,是陆丞相之前的得意门生,同时是一言堂的讲师。
那个老家伙,非要冲着林皎去,换上官袍,即刻进宫。
宋宜楚昨夜伴驾,等了一夜圣上都没过来,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寅时初,才见他穿着一身常服进来,后头跟着宋巅,&ldo;爱妃醒了,起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