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梨,你知不知道,一旦孩子确定是萧陌的,萧家立刻就会把孩子带走。”季容越脸色一沉,不客气地说。
“凭什么,那是我十月怀胎,从我肚子里剖出来的!”
沐青梨顿时就急了,双手往栏杆上用力一拍,吓了正站在旁边休息的人一大跳,不满地嘀咕几句,飞快地溜开了。
“还真是他的孩子?”季容越盯着她胀红的脸,沉声问。
她这反应太清楚不过了,隐隐的嫉妒、不快、酸意在心里暗自积结,让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想不到萧陌吊儿郎当的,却比他更早一步,成了沐青梨第一个男人,甚至还悄无声息地种下了那么个机灵可爱的小家伙!
沐青梨垂下长睫,转身就想走开,那个可怕的晚上,那个可恶的男人,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忆,更不想和季容越讨论。
季容越的手越过栏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沐青梨无奈地转过头看他,小声说:“季大爷,我叫你大爷行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是大神,大爷,大仙,我一个小老百姓,你行行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行不行?喏,你的天下在那边……你未来的太太也在那边……”
她抬手,指向摩天轮后那一栋挨着一栋、灯火辉煌的摩天大厦。在这种时候,有钱人大都正沉迷在灯红酒绿里,怎么会来这里顶着寒风溜冰取乐?
季容越双瞳敛了敛,盯着她不出声。
其实沐青梨挺怕他这种眼神的,冰冷冰,又咄咄逼人,霸道至极,好像任何人都别想违抗他的意思,都别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直到沐青梨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了,他才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以后注意点。”
呵,真有趣!这男人还能再狂妄讨厌一点吗?就好像她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沐青梨被他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
“走了,出去。”季容越拽住沐青梨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拉。
沐青梨反应过来,赶紧一甩手,不仅没甩开他,差点把自己甩到冰上去,栽了几下,勉强站稳之后,连拍了好几下胸|脯,转过脸瞪他。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的,有你这么强迫人的吗?”
“你还在大呼小叫。”他眉头微微一拧,满脸不悦。
“我怎么可能和你好好讲话,我都解释过了,那天晚上只是意外,你千万不要再找我了,你还让不让我出去见人?我不想当小|三,你赶紧走开。”
沐青梨急了,双手撑在长椅上,脚用力地跺了跺。
季容越双瞳微微一缩,整个人又开始冒出危险的气息,长指在她的下颌上轻轻一勾,沉声道:
“你想好好做人,我会配合你,我还会告诉你,那不是意外,是你心甘情愿。”
“无聊,我都解释了,随便你怎么想,你这么纯情,我很放|浪,好了吧?”
沐青梨打开他的手,脸上一红,又跺了跺脚。
“怎么,我昨天和你白说了?上了我的床,还妄想能爬别人床上去?”
他抬脚,在她的冰刀鞋上轻轻踢了一下,语气听似淡淡,却开始微藏了怒意。
“无聊!”沐青梨脸更红了,她发现只要一想那晚,她的脑子就乱了,全是那些不健康的画面,完全丧失和他对抗的战斗力。
不仅沐青梨发现,季容越也发现了。
他有些无语,这是做过妈妈的人?不过说说而已,看看她这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要真做起来……他的呼吸沉了沉,体内有种邪恶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沐青梨被他这样盯着,越来越臊,快速脱了冰刀鞋,去寄存处拿自己的东西。
季容越在她身后跟着,按理说,他也是二十八岁的人了,男人最好的年纪,褪去了浮躁,渐渐内敛沉稳,又身家显赦,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像现在这样,忍不住地来寻她的踪迹,又为什么看着沐青梨这种含羞带怒,一心想逃的小模样时,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sao痒感忍不住地从心里往外冒。
沐青梨换好鞋,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季容越,你把佳薇当什么?我怎么着也得像个人,不能和朋友的老公拉拉扯扯,禽|兽才坑朋友呢,你说对不对?如果是萧陌的太太,你能跑去往床上抱吗?”
“这是我的事。”季容越语气平静。
“你这男人太薄情无耻了吧。”沐青梨再度哑然。
“又骂人。”季容越摇摇头,突然就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沉声道:“得给你好好冶治这毛病。”
沐青梨还没发招反抗,他的吻就已经烙了下来。媚波荡漾的双瞳猛地睁大,伸手要打,被他紧紧抓住。
他的掌心有力量,且滚烫得似乎可以一直烫进沐青梨的心里。
他含|着她柔软冰凉的唇瓣,心情开始变好。
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蛇精病,而是渴吻病,唯独渴望她的吻。她的娇唇给他的感觉棒极了,就像她的身体给他的感觉一样,带着十足的电力魅火,能让他瞬间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