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火通明,钢琴曲在房间里激昂回荡。
一名中年男子身着蓝色的衬衫,手拿着一杯水晶酒杯,眯着眼睛,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模样十分享受。
墙上有液晶显示屏,画面上是一间幽暗的房间,蓝色的瓷砖上上挂着水珠,一张颓废的面孔,一个晕迷不醒的女子,还有满地的血……
“季先生,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干净,不会留一点蛛丝蚂迹,我先走了。”
低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去吧。”他睁开眼睛,冷冷地说摩。
月光从窗口倾泄而尽,和着钢琴曲一起,在房间里萦绕不歇。他笑笑,一脸得意,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低声道:
“一而再,再而三出事,股东会一定不服你,股票一定会大跌,我看你再怎么力挽狂澜。”
手机响了,不出意外,正是大股东们打过来的。
季氏已经无法再随这样的风浪,股价一旦再跌,这些人都得锤胸顿足,痛哭流涕。
“老季,你还出山吧,再这样下去,季氏就完了。他们两兄弟算是把季氏折腾完了。”
“这个……我想想……”季景年唇角含笑,却作出犹豫的语气。
“不用想啦,正好我们大家都赶来参加这边公司的纪念日,我来召集,明天晚上九点半开临时会议,罢免季容越董事会主*xi,先选举你为临时主*xi。我看过航班,你正好能赶到。”
“这样……”季景年听着那边焦急的语气,眼底笑意更浓,却依然沉吟不绝。
“别犹豫了,再继续下去,季氏算是完了,就这样决定,你明天一定要赶过来。”
“我再想想。”
“哎呀,你这人,还想什么想!我来订机票,你赶紧准备,半个小时之后司机来接你。”
“我坐下一趟吧,转一下机,一样赶得到,我手头上还有事要处理,我会赶到的。”季景年这才应承下来,手指在沙发上弹了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海景,忍不住地笑。
人这一生,机会不多,可失去一个不要紧,还有另外的机会。能及时抓住另一个机会,这才叫智慧和勇气。
门轻轻推开,高挑的身影拎着小包,柳腰轻摆,慢步进来,灯光落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嘴唇上涂的是浓艳的红色唇彩
季景年转头看她,唇角含笑,“奥箩拉,我快要成功了。”
“你这么开心,办成了什么大事?”
奥箩拉在沙发上坐下来,熟练地拿烟,又拿起放在小几上的酒瓶,看了看瓶标,就着季景年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在手里轻晃。
“明天,你去看沐青梨,把这个放在她那里。”季景年走到柜子边,拿了一只U盘给她。
“什么东西?”奥箩拉好奇地问。
“帐册。”季景年笑笑。
“你想干什么?”奥箩拉握紧U盘,小声问。
“要毁掉他,得毁个彻底,我做了些好东西给他……”他说着,弯下腰,一手掐住她的下颌,低声说:“你不会舍不得吧?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把你从荒郊野地里捡回来,是谁给你吃给你穿,是谁让你现在还能过好日子,如果不是我,你早死在那臭水沟里了。他要你的命,我给你命,要想明白,不要再犯错。”
奥箩拉轻轻挣开他的手,笑了笑,低头喝酒。
“以前让你跟我,你不肯,现在不是一样跟着我?如果你以前就同意了,这脸也不就必改来改去,自己受罪。”他坐下来,手摸上她的腿。
奥箩拉还是只是笑笑,轻声说:“是啊……是……”
“做完这件事,我给你开服装公司,捧你当大设计师,乖乖地听话。他虽然年轻,但你看到了,他斗不过我,我给你出了气,你怎么感谢我?”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一直往上。
“会好好感谢你的,可今天不行啊,身上来了。”奥箩拉把他的手拉出来,笑着说。
“真的?”季景年眼中锐光闪了闪,冷笑道:“不会是想着他,又想借口吧?”
“哪那么多借口,你说的,没你,我早死了。”奥箩拉拧拧眉,站了起来,把酒杯放下,转头看他,“除了你,我还能去依靠谁,还能去哪里?我不就在你手里攥着吗?你打我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我现在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晚上不陪你,你就扯出这么多话来,你要真不介意晦气,随便。”
她说着,转过身来,抬手就解衣扣。
“好了,和你随口说说。”季景年眸色一沉,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