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林妙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拽住杜天行的袖子。
“松开,这里没有别人,你包得这么严实,根本看不到的。”杜天行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过份的,他媳妇自幼在尼姑庵里长大,又没有亲娘,刚成亲时每次亲热,她次次都红着脸要去净房。也就是说,林妙是他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衣衫解开,林妙的娇躯因为紧张微微发红,却让杜天行更加亢奋,两人的披风将他们重重包裹,马蹄声声中传来一两声娇吟……
痉孪之后,林妙伏在杜天行的怀里,任他给她穿好衣衫:“你让我看的书里没有这个。”
这个媳妇就是好,只要是新奇的都想尝试,就像现在,刚开始还是又惊又怕,没一会儿就进入角色了,现在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嗯,来庄子的路上我刚想出来的。”马背上,杜天行把林妙紧拥在怀里,虽然外面裹着披风,媳妇的身子娇嫩,千万不要冻坏了。
来庄子的路上……
杜大人,你整日在想些什么啊。
林妙这才想起,他们好像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那现在这是走到哪里了。
她从杜天行的怀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这才发现这里地势较高,远处还有片枫林,深秋的时节,山野之中已是一片萧索,唯有那片枫林依旧红彤似火,似乎要将整片田野染红。
“你看,那里好美!”林妙惊叹。
杜天行显然也是刚刚发现,他忽然发现,方才他有多么荒唐,竟然什么都不顾,就和林妙在马背上胡天黑地折腾一番,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来到哪里了。
他环目四望,很快便搞清方向,好在雪里驹应是识得路的,倒也不用惊慌。其实吧,杜五爷既然在来庄子的路上就在盘算着,他带着林妙出来骑马也只有这一个目的,目的达到,按理说也该回去了,可是看到林妙惊喜的样子,他不忍心了。
他把她扔在庄子里已经八、九天了,他不在时,林妙也只能在庄子里骑骑马,好不容易带她出来,索性就到枫林里看看,如果枫林里没有人……好吧,杜五爷素了八、九天了,这会儿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亲亲林妙的面颊:“刚才你觉得冷吗?”
林妙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她是个老实孩子,实话实说:“刚开始有点冷,后来运动开了还出汗了呢。”
杜天行满意,这个媳妇怎么就这么合心意呢,除了笨一点儿,他也挑不出她有什么缺点了,但凡是他比较在意的,林妙全都对他心思。
他又亲亲林妙花瓣似的小嘴,催马便往枫林的方向奔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地势颇高,枫林侧在下坡的地方,看着很近,实则还有一段距离,忽然,杜天行勒住缰绳,林妙皱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有人。”杜天行轻声道,却下意识地别转马头,拐上另一条岔路。
从这里能清清楚楚看到那片枫林,但枫林里出来的人却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林妙也看到有两匹马从枫林里缓缓踱出,看衣着像是一男一女。
林妙悄声道:“你说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到枫林里偷|情的吧?”
她说了一个“也”字,杜天行面上一红,低声训斥:“胡说,咱们是夫妻,夫妻欢好,不叫偷|情。”
真是的,林妙当然不会知道杜天行的想法,只能是她也想到枫林里把某人再次扑倒。
她翻翻白眼,放着卧房里的高床暖枕你不用,非要跑到荒郊野外,这不是偷|情又是什么?
那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林妙已能看清他们的相貌,她大吃一惊,猛的抓住杜天行的袖子:“那女的,那女的,是……是月姐儿?”
马背上的女子穿着时兴的胡裙胡裤,披着猩猩红的斗篷,梳着堕马髻,粉面桃腮,柳眉凤眼,生得妩媚多姿,楚楚动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林晓月。
而与她并驾齐行的男子戴着紫金冠,穿着酱紫色的箭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林晓月看着那男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含情脉脉。
杜天行显然也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小姨子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印像深刻。
林妙又道:“原来月姐儿已经从陕西回来了,咦,史郎中一点也不显老啊,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的人呢,你如果到了那个年纪还能保养得这么好,我就喜欢死你了。”
杜天行无奈地看她一眼,傻媳妇,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那不是史郎中。”他淡淡地说道。
“不是史郎中?”这一次林妙比方才还要吃惊,林晓月和一个男人来钻树林子,而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夫君史郎中!
“那是广安侯魏涣魏楠生!”杜天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热度,林妙却已面红耳赤。
她的庶妹,与别的男人从这林子里出来,当然不会是偶遇,他们是……
“你没有看错吗,那真的不是史郎中?”林妙再问,她虽然对林晓月没有好感,但是林晓月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让她震惊。
“不会认错,这个广安侯曾经让他的夫人对你示好,还给你送过花,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家在这附近也有一处庄子。”
杜天行第一次带着林妙来这处庄子时,回去的路上便遇到广安侯,广安侯还以他夫人的名义给林妙送了糖果,再后来,广安侯夫人亲自登门,送给林妙一些花草。
那时林妙初嫁,并不懂这当中的道道儿,问了杜天行之后才知道广安侯想进锦衣卫,托了他的门路。于是林妙便疏远了广安侯夫人,杜天行则把进锦衣卫的机会给了永昌侯世子蒋进德,也就是林妙的姑夫。
并非杜天行要重用妻子这边的亲戚,而是他前世便对广安侯印像不好,相反,蒋进德却是个忠实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