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贼?林琅玉蹙眉,可这荣国府的院墙足足五六米高,寻常梯子最高不过三四米,墙外头也没有树可攀爬,这贼是脑子有问题?跑到这儿来偷东西。
林琅玉站在树下,等着听那“噗通”一声人掉地上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噗通”一声没听到,却看见一只手出现在了墙头。
卧槽?!林琅玉心里一惊!难不成是个江洋大盗?会轻功?!
想到这儿,林琅玉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他也不叫人,只从树下捡了一块儿卵石握在手中,准备待这个贼一露面,狠狠给他一下子!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的头冒了出来,林琅玉想也没想的将手中的石头重重的砸了过去!
“碰。”
“卧槽?!”
石头没仍准,砸在了墙头,却将那人吓了一跳,林琅玉定睛一看,傻了眼:“王爷?”
贤枢也愣住了,他在墙头坐稳,问道:“你怎么还没睡?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墙外根儿下的连翘听见动静,忙着急的问道:“王爷,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贤枢不耐烦的回了句:“没事儿,你在下头等着!”
连翘恹恹答道:“是。”
林琅玉则是懵了:“王爷,这大半夜的您这是……唱得哪出啊?”
贤枢坐在墙头,掸了掸衣摆,答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
林琅玉心猛的被提了起来,只听贤枢顿了顿接着说道:“想看看你院里的这棵梅树开花没,于是就过来了。谁曾想,你也没睡。”
说着,他将自己身上的大红斗篷结了下来,朝着林琅玉抛去,道:“接着!这么冷的天儿,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回头着凉了可怎么好?”
林琅玉接住斗篷,上面还残留着贤枢身上的暖意,一时间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抬头看着坐在墙头的人:“您要是想看着树,您哪日来荣国府的正门不是给您敞着?偏偏要翻墙来。”
林琅玉垂下眼帘:“如今也是,墙头风大,您将斗篷给我,难不成你就是不会着凉的?”
贤枢看着头发散在身后、将头垂的低低的林琅玉,心里一阵熨帖:“我着了凉吃两剂药便好了!你若着了凉,我这心得跟着悬上好几天,那还不如我自己着凉。”
闻言,林琅玉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他将怀里的斗篷抱得紧紧的,说道:“胡说什么呢?我病了也就吃两剂药就好了。”
贤枢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月高高的挂在天上,细雪缓缓飘落,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极了天空中的星子。
两个人,一个坐在墙头、一个站在树下,都没再开口,院内只能听见雪落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阵风吹过,林琅玉不禁打了个哆嗦,见此,贤枢忙道:“快快快!快回屋里去!”
“你在这儿我怎么回去?”林琅玉埋怨道,“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这是什么话?”贤枢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