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想的?”文曲星小心翼翼的问林琅玉。
他原以为这人是害了相思病,讲究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里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缘故?这事儿说起来真是不好办。
“我能怎么办?”林琅玉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到时候陛下一道旨意下来,我还能让陛下收回旨意吗?纵然贤枢不愿意,他还能抗旨吗?再说,他又为何不愿呢?”
此时1的林琅玉,全然忘记了,之前他进宫陪贤枢那晚,贤枢对他承诺过此生不会再有他人。
或者说他没忘,只是单纯的不信贤枢说得话会是真的。
贤枢待他真心,他不怀疑,只是这份真心能维持多少年他实在说不清楚。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能如何?巴不得贤枢死在沙场上干脆不回来了?他舍不得,也下不了心去想。
如今,他就只能盼着、盼着贤枢能寄回来一封书信也是好的。
可眼巴巴的盼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而消息也没有。
“要不……咱们跟他断了?”文曲星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不喜欢听,你也听不进去。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皇权便是天。他是王爷,是朝中唯一的亲王,他是什么也不怕、什么顾忌也没有的。可你不一样,你是臣子,对于他、对于圣上咱们只能服从。”
“说什么王侯将相,那也只能是在乱世,如今太平盛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候你若是受了欺负,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说着,文曲星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重,鹣鲽情深,有多深他也不知道,这么劝人家分开实属不合适。
不过,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觉得这条路对林琅玉而言是最好的,今后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不论如何吃亏的、受委屈的只会是林琅玉。
文曲星的话让林琅玉静默良久,少顷他突然起身:“走!”
“干、干嘛?”文曲星没反应过来被他吓了一跳。
“看榜,看完去段子真府上喝酒去,他不是说他父亲没在吗?”林琅玉道。
“哈?不是,你不难过了?”文曲星袖子被林琅玉拽着,一边走他一边问道,“我以为你好歹要消沉个两三月。”
“那我会得抑郁症。”
“……”
屋外,两只雀儿停在枝头,看着笼中的莺儿不停的叫着。
“出门儿?”槐枝被派去看榜了,松绿看着面前打扮得风流的二位爷有些懵,二爷最近心情不好,不是说不去看榜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去了?
林琅玉吃着桌上的点心,他想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由贤枢选,他若是想成亲自己也不耽搁他、呀不耽搁人家姑娘,与他断了就是了。
他们做不了爱人、好友,就做君臣吧。
他会是个好王爷,自己也会是个好臣子,百年后说不定还能再在史书上留下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