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曲星一时间连骂他的心思都没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替林琅玉包掌心。
这时,段子真端着酒盏过来了,他先是敬了贾敏一杯,随后坐在林琅玉身边儿,低声说道:“你还不快上?”
“我去作甚?穿着这身衣裳讨人嫌吗?”林琅玉若无其事的呷了一口气,胸口被酒辣得闷疼。
段子真有些不解的看向文曲星:“这……怎么了?”
文曲星翻了个白眼儿:“你就是个傻子!”
面前的秋芸郡主还在喋喋不休,贤枢的只觉得烦的很,他眼神止不住的朝着林琅玉的方向瞟去。
平南郡主乖巧的站在自己母亲身边儿,一张俏丽的脸涨的通红,王爷这身衣裳……可是特地为了自己穿的?
“这孩子就是话不多,但心事极好的。”太后拉着贤枢道,“如今也大了,都能帮他兄长稳固江山了!”
“王爷神武!”秋芸郡主连忙奉承道。
“要不……你同平南妹妹说说话?”太后拽了拽贤枢,“小时候你们很要好的!”
贤枢不耐烦1急了,不过他还是努力维持这得体的笑:“我尚且还有事,改日再同妹妹叙旧。”
说罢,他揖了揖手,便朝着林琅玉处来。
林琅玉虽说没正眼看他,但余光一直朝主位瞟着,见贤枢朝着他这处来,他没来由的慌了。
他害怕从贤枢口中说出一别两宽之类的话,纵然知道贤枢要成亲了,但他私心觉得只要贤枢不说出口,他们的关系依旧在。
见贤枢朝着这边儿来,林琅玉赶紧跟着起身,准备离开座位随便拉个同窗喝酒说话。
但他起身过猛,两眼又是一花,脚下一个踉跄,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之际,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当心。”那人的声音还是如此,只收胸膛似乎更加宽阔了些。
“多谢王爷。”林琅玉连忙站稳了脚,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不敢在他怀里久留,怕自己到时候更加舍不得。
听着他生疏的语气,贤枢心里闷痛的紧,看着面前人苍白的脸色又是一阵心疼:“怎么……是着了凉还在病中?”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林琅玉垂眸不敢看他。
贤枢叹了口气,想将人搂进怀里,但这大庭广众的终是不敢太过放肆,抬起的手又默默的放了下去:“在病中就该好好养病才是。”
这话在林琅玉耳中就变了味儿,他觉得贤枢这是不想让他来,觉得他来了此处碍着他和平南郡主的好事儿了!
是!旧爱哪儿能比得上新欢的?他在这里只能是碍眼的!
林琅玉一双美目一瞪:“是!我是不该来,王爷如今是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