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微微正在对镜梳头。
她看到忽然冲进来的妇人,皱眉问道:“你谁啊?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吗?懂不懂礼貌啊?”
王婆抽出藏在包袱里的一叠符纸和一个铜铃,拉开架势,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何方邪祟?竟来此处作祟!”
邪祟?
江微微注意到躲在门外偷看的赵氏,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既然敢怀疑她是邪祟,那她就好好让她们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邪祟!
江微微朝王婆勾了下手指。
“想知道我是什么邪祟?你过来,我悄悄地告诉你。”
王婆见对方只是个丫头片子,料定对方翻不出大浪,便放心地走过去:“快说!”
谁知江微微却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拉一扭,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按在床上!
王婆大惊失色,拼命地挣扎。
但江微微用的是擒拿术,略施巧劲,就将王婆这个完全不懂武术的乡下妇人给牢牢压制住,无论她怎么用力,否无法挣脱桎梏。
她将王婆的脸按进被褥里。
王婆的口鼻都被被褥堵住,无法呼吸。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第一次近距离体会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
脖子后面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
王婆立即抬起头,大口地喘气,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江微微冷笑:“现在你知道我是何方邪祟了吧?”
王婆惊慌失措,害怕极了。
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小丫头片子,没想到居然是个硬茬子。
她也是个老江湖,见自己被牢牢制住,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立即认怂。
“大妹子,有话好好说,我只是拿钱办事,没有害你的意思。”
江微微眯起双眼:“既然不想害我,为什么进门就喊我邪祟?”
她很清楚这个时代对于邪祟的态度,尤其是这种信息闭塞思想愚昧的乡下地方,如果有人被贴上邪祟的标签,其下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婆慌忙辩解:“是你奶说你被邪祟上身,请来我给你驱邪,我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办事,跟我没关系啊!”
像她这种神婆,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
说是给人驱邪,其实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世上压根就没有邪祟,所谓的中邪大多是人们自己心里有鬼。
要是早知道江微微身手这么厉害,就算赵氏给再多钱,王婆也不敢接这笔生意。
赚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江微微掐着她的后颈,慢悠悠地问道:“我奶给了你多少钱?”
王婆不敢隐瞒:“一吊钱。”
“我给你两吊钱,你换个人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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