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特有的尖角船在前面缓缓离去,我忙掏出,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一直拍。就在此时,她转过头来,黑色的帽檐下,在她的眼睛上投下一片阴暗的光。但我却能看到她看向了我,然后向我莞尔一笑。她洁白的牙露了出来,两边却是有两颗尖锐的锋利的长长的利。
我差点吓得将掉进河里,慌忙下按下的拍照键。一直拍个不停,我心中早已被惊讶所代替。再次看着手中的女人,我确信,这不就是我曾经在永安当铺的桃花树下梦到的那个北海绾绾吗?她怎么会出现在法西国,还搭上了这么一条诡异的船只。
更让我惊奇的是,她竟然有一对如同野兽一样的牙。
我将这张图片发到微信的群里,全都是我熟悉的人,有司里博尔德,司徒姗,北海幽幽和北海清明。这个群叫做萌即是正义,当然是我创建的。上讽央血。
我将图片发到群里,想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群里的人。然后一个人往回走,左右看了看,以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我又不懂法文,唉,真是头疼。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北海清明。
“你怎么到处乱跑,现在在哪里?”他的口气不善,带着对我的责备。
但机智如我,早已摸清他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我撒娇着说,“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好熟悉。我就追着她跑迷路了,你快来接我啊。”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在哪里啊?”
我东看西看,就看到一条河,还有几艘看起来像是观光船在河里划过,周围也有的是建筑和小楼房,但都是外文,我怎么知道?我呜呜一声,也说不出来……
“你旁边有什么?”
“河、船、房子……”我头疼的说,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外星人。
“好,你等我。”北海清明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觉得他还真神了,这么说也懂。果然不出一会儿。他就骑着我的自行车找到我了。我哈哈一笑,忙跳了上去,连连夸赞他,“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吗?竟然这么快找到我了。”
“因为。卫星定位。”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随口又说了一句,“对,我用了法术。”然后指了指身后的那个位置,“上车。”看起来老霸道了,别人还以为他是开了一辆豪车停在我面前让我上车呢。
我高兴的一下就蹦到了自行车后座,侧坐着抱着他腰身,感觉一片温暖。他骑着车稳稳的在河边跑着,然后问我,“刚刚干什么去了,一溜烟就跑得没人影。”
我担心他责怪我不听话。忙大声回复他,“我看到了北海绾绾了,很激动,一下就跟着她跑到这里来了。”
怕他不相信我,我还从兜里掏出,“看,有图有真相。”我趾高气扬的将递到他面前,尽管他在骑车,但我相信他应该能看到。那是一张北海绾绾对我莞尔一笑的正面,因为太好,所以像素绝对是有保证的。
“哪里?”他狐疑的问我,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气了,觉得他是在生气我乱跑,故意这样说我的。“你说看不到就看不到呗,反正有图有真相,你爱信不信。”我有点生气的将拿回来,直接放回包里,也不去抱他腰杆了,而是双手拉在座椅后面的座位底部,虽然费尽了些,好比走路强。我的脚摇摇晃晃,看着河面一片祥和,真是一片好景致,如果北海清明不责怪我的话,我觉的我会更开心。
“我还看到她就在这里乘船消失的,你不知道,我追都追不上她,都跑到这里来了,明明她走得很慢的,很斯文的步态,但我就是追不上,那破船也是……”我抱怨着刚才的遭遇,希望能得到安慰,但北海清明连话都不说了,两人间瞬间陷入一阵沉默。
“好吧,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就在此时,我的传来微信消息的提醒声音,我拿出来一看,想着北海清明不信我,司里博尔德和司徒姗肯定是明白吸血鬼和明白半仙。
但消息回复是——
姗姗是个大美女,“你发疯了吧,听说你病刚好,还是要按时吃药,不然会出现幻觉的。”
sily,“诗诗,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好好养伤。”
就这样?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咬牙切,将那个图片拉出来,一看,那照片里明明有一个黑衣女人,带着帽子,向我笑啊。
而此时,她的嘴巴两端的那两个尖锐的牙竟然流出两注红色的血,整个画面开始扭曲,然后她忽然对我说一声,“我找你很久了。”我一吓,竟然将都摔在地上了。
“看,她就在这张照片里。”我拉着北海清明的衣服,带着吓得有哭腔的声音,指着被摔在地上的,北海清明的车子一下刹住了,然后跳下车,将我的从地上捡起来。
我忙跑过去,指着照片里嘴巴还在掉血的“北海绾绾”对北海清明大声的说,“她就是北海绾绾,我曾经在梦里见过她、”
而再注意到那照片,那个女人仍然是带着笑的模样,莞尔一笑的看着我,只是看不清眼睛了。我的手指被紧紧捏住,觉得自己好像在被愚弄,我以为北海清明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他这次没有直接说没看到,而是站起来将托放在掌心,走到河岸边的扶手旁。眼中有着一束严肃的光芒。
我疑惑的跟着他走到他身后,注意着他的反应和神情。
他望着这条缓缓流淌的河水,对我说道,“这里维塞·德斯河,你知道德斯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摇头,“我又没在这里上过学,我怎么会知道?”明知故问嘛!
“死亡,这是位于法西国境内的死亡之河,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正是二战时期的一个战场,诺曼底……”他看着河水,难道他是想告诉我,这照片和这河水有关系?
我望了一眼那河水,很平常啊,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人还是普通的人,除了开始那艘船,我觉得一切都正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