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吓到马啊牛啊的,是因为她身上的狼血,可现在没狼血了还能吓走那些小动物吗?
她抬抬胳膊嗅了嗅,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啊,只隐约还残留着姬玄澈被子上的淡淡松香,那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
嗅到这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松香,她就总感觉他似乎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没有头绪那就不猜了,反正没有野兽打扰她也是好事,刚好乐的清闲。
拍了拍自己肩头尚有余温的雉鸡,等待会找到避风的地方再处理它们。
寻了一处山泉水边,她拔了雉鸡的毛,挖了内脏,将两只小鸡儿扔在泉水里,任由水飘走它们身上的血气。
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铁锅来,架火烧水,用热水清洗掉手上的血渍。
这块地方平坦宽阔,却也不是个能露宿的地方,扑灭了火,收起了铁锅,就准备起身换个地方。
夜重黎右眼皮忽然重重一跳,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人对危险总会有预知,这是一种生物本能——对于危险的规避本能。
难道那个狼王卷土重来了?
它们正在林间窥伺,觊觎着如何对自己一击必杀?
可这次并没有嗅到大型动物身上的腥臭气味。
对了,之前还能听到远处的鸟儿呼朋唤友一同归巢的声音,现在怎么一点动静也没了。
那么,来的恐怕不只是狼群这么简单!
除了潺潺的溪流声空荡荡的回响,只余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她默默抬手从腰间抽出婆娑剑,目光凌厉地看向周围。
见不像是有虎豹之类的生物在周围,顾不得还在泉水里浸泡飘荡的两只没了毛的雉鸡,她祭出剑,攀上一棵大树。
爬树避险是她最擅长的事儿,上次没有可攀援的地方,这次有了丛林,要比上次更利于她行动。
足间轻轻立在大树树梢上,她的瞳孔一缩。
暮色下,远方的树影影绰绰,张牙舞爪的。
不是什么山精妖怪吧?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听到大树倒地、树枝断裂、咔嚓咔嚓、不绝于耳的声音。
不是大树成精,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倒了。
大树倒下,无数鸟儿呼啦啦、惊慌失措的飞起,密密麻麻的鸟儿像蜜蜂一样团成一团在高空盘旋,却迟迟不敢落下,哀鸣着成群结队的飞离远方。
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
暗道不好,她慌不择路、忙拔腿就跑,可那声音长了眼睛一样就朝着她来。
“窝草!”
久违的脏话一出,夜重黎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石山,急速奔去,攀着倒挂的枯柏荒草就往上爬,像只攀援的猴子一样。
爬到一半,再回头,丛林中就像裂开了一道沟壑一般,而这个沟壑裂开的方向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不是吧阿sir,这么远都能闻到人味的吗?
忙转头聚精会神往上爬,几个纵跃,站到了石山山顶上。
看着丛林间杀出的那条三四米宽的血路,夜重黎咽了口唾沫。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怪物?
“嗷喵~”
夜重黎一怔,那只兔狲小毛球?!
“吼!”
两声似虎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