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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带着本属于张茉的系统,在边境大杀四方,好不威风,可怜张茉这个原装宿主,此刻却惨兮兮躺在乱坟岗和一堆无头尸为伴。
迷迷糊糊睁开眼,张茉呆呆看着下着小雨的天空,已经无力再咒骂那不靠谱的系统了。
她大概明白到底是哪里出差错了,那日那个声音好像正要给她装系统,她被尿给憋醒了,然后两道白光一闪,她就附身在这具躯体上。
她想,另外一道白光应该就是小美,也不知是消失了还是便宜了哪个古人。
又或许……所谓的系统只是一个梦?
许久后,张茉挣扎着从尸堆爬起。
四周都是残破的尸体,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腥臭味,她已经无所谓恶不恶心了,此时的她饿得眼冒金星,腹中痛如刀绞,若非底线尚在,甚至想趴下去啃食几口。
爹的尸体就在身旁,张茉取下他依然紧握手中的菜刀,又摸出他怀里的火石,朝尸体磕了三个头,拄着一根木拐,步履蹒跚走出乱坟岗。
不是不想把人安葬,实在是这具身体没有半点力气了,才走出几步,她便支撑不住又倒在地上。
附近的树皮、草根都被饥民吃干净了,身边除了土就是尸体,张茉趴在地上用刀挖土,希望能挖出虫子,可惜什么都没有。
土坑里很快聚集一洼雨水,她喝了几口混着泥土的水,感觉肚子里有点东西了,又勉强爬起来。
几里外是黄河,张茉连走带爬来到黄河边。
河水干涸大半,旁边露出大片的泥滩,几株野草孤零零在风雨中摇曳,张茉已无力再走下去,身子一倒直接滚下河床。
若她记得没错,大旱过后一般会闹蝗灾,而蝗虫最喜欢在河岸滩涂产卵,或许能找到吃的。
趴在龟裂的河床上,果然看见有淡白色的幼虫在爬行,虽然很小很小,好歹也是蛋白质。
一只只捻起放进嘴里,偶尔看见野草,也不管能不能吃,连根拔起就放嘴里嚼。
今日下雨了,野草很快会长出来吧,蝗虫很快会长大吧,她应该能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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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原军营,杨绰正在听疾风道跑回来的士兵禀报。
“那吕布一戟能将这么大的石头打飞,太恐怖了,杨偏将他、他在退走时被吕布一石头砸死了……”
“真是这么大的?他打飞了?”杨绰跟着比划了一下,瞪着圆眼道。
“小的不敢欺骗将军,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士兵心有戚戚道。
“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从前看过他和部下斗力气,车轮大的石头他勉强可举起,却绝不可能打飞,何况是从坡上滚下的。”
“小的真没夸大,将军不信再唤别人来问。”
杨绰冷哼,“本将军焉知是不是你等任务失败,害怕被问罪,合伙来坑骗于我。”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打死他都不信吕布有这能耐,倒是策马越过障碍逃出去还有可能。
“小的真没欺骗将军……”士兵苦着脸道。
杨绰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待那边有消息再说。”
士兵恭敬退下,杨绰坐在帅位上,总觉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