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世子被牵连进来,陈宛秋是想借着世子跟忠睿王爷谈条件。
至于苏颖,陈宛秋是想借刀杀人,她觉得苏颖芯子里装的是原先和忠睿王爷爱的死去活来的苏侧妃,而且忠睿王爷就是因为她跟自己撕破脸。
陈宛秋自认自己并不爱忠睿王爷,可并不能接受忠睿王爷更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意识到这点后,陈宛秋就彻底迁怒上了苏颖。
陈宛秋想要一箭双雕。
陈宛秋在得知外面都在传忠睿王爷的世子昏迷不轻,药石罔效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好利用的忠睿王妃执行了大半。
至于苏颖那里,陈宛秋不得不承认她运气太好,这次竟然又被她躲了过去。
但是陈宛秋不担心,以忠睿王妃的嫉妒心,她既然真的去试探忠睿王爷后,即使调查后发现苏颖和苏侧妃并没有任何关联,但苏颖的相貌就会成为忠睿王妃心中的一根刺,她曾经胡扯出来的那些话,也会成为时时刻刻扎在忠睿王妃喉咙的一块骨头,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只有彻底的拔除了才会觉得舒爽。
真的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往后,忠睿王妃定然会将苏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在这年代,一个王妃要对付一个侯夫人实在是很容易的。
陈宛秋为她的计划很是沾沾自喜,由此,她就不用纡尊降贵的亲自去对付苏颖了。
陈宛秋等着忠睿王爷主动来找她谈判,到时候,她就当着忠睿王爷的面将他曾经送来的那支梅花簪子摔在地上。
等着瞧吧。
无辜中枪的苏颖斜睨着不请自来的陈夫人,以前就没什么妯娌情谊,更不用现在已经分了家了,所以这货又来做什么?
苏颖淡淡的开口:“难道二弟妹改变主意了,答应借给我们银钱应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欢迎之至。”
陈夫人脸色一僵,她扯了扯嘴角:“大嫂说笑了。”
你哪只眼睛看都我在说笑?苏颖脸上的笑容都跟着变淡了:“既如此,那弟妹又来做什么?”
陈夫人脸色讪讪的:“大嫂这是不欢迎我么?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走好了,省的在这儿碍大嫂的眼。”
苏颖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怎么样,在陈夫人说完这些客套话后,苏颖那样子就跟当真了一般,看的陈夫人心里恼怒起来,她就坐着不走了:“哎呀,大嫂还真是不欢迎我啊,连杯茶都没有呢。”
实在是不要低估陈夫人脸皮的厚度,苏颖嘴角抽搐几下:“好话赖话都让你自己说了,还赖上我了,真是个皮猴儿。”
芦荟趁着端茶的功夫背过身去偷笑。
陈夫人一噎,“大嫂可知道我是为什么来?”
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来,苏颖腹诽,“难道是因为二老爷因为一个伶人跟人打起来的事儿?”
陈夫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莫名觉得窘迫,家丑不可外扬,她就算再憎恶傅煦阳的花心,可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苏颖。
经由昨天建立起来的那点优越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她扯了扯帕子:“大嫂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也觉得不对劲,他们现在又不住在一起,隔了那么远,苏颖是怎么知道她家发生的事儿,难道苏颖在她家有眼线?这么想着眼睛就往苏颖身上转。
苏颖自然瞧见了,心里不喜,“老爷昨个告诉我的。”
“什么?大伯哥怎么能知道这件事?”陈夫人忍不住拔高声音说道,惹的苏颖看过来,陈夫人自知失言,很是尴尬,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这种事儿怎么能污了大伯哥的耳朵?”
这话儿说出来更不对,陈夫人就讪讪的闭了嘴,只问:“那大伯哥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苏颖嘴角露出几声笑:“还不是人家苦主的爹找到我家老爷,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苦主?我呸。”陈夫人啐了一口,“表哥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呢,整个人被打的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了,我们都还没去找上门评评理呢,他这打人的偏是恶人先告状,什么德行。”
陈夫人越说越像那么一回事,连最开始的几分心虚都压了下去,等指责完对方,她又带着谴责的睨了苏颖一眼:“大嫂这胳膊肘可不能像这样向外拐啊,虽说如今我们分了家,可到底还是亲兄弟,同枝连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