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痛恨那些在背地里做手脚之人,如今还是对皇上做手脚,若你真有证据证明,本宫对于那凶手,定然不会轻饶。也好,既然你今日已经有了揪出凶手的决心与把握,那么本宫便与你在此一起等候那凶手浮出水面来!”
林笛说完,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回椅子上坐下,他气定神闲,神情淡漠,方才的惧意与紧张顿时消失不见。
任凭箫天歌如何是个聪慧之人,她此刻也无法将林笛这位老狐狸看透,难道她搞错了?幕后主使并非林笛?
但这样的想法也不过仅仅是那么一瞬而已,除了林笛还能再有何人?
只是尽管她与林笛之间,乃是仇敌之势,敌人归敌人,林笛那种与生俱来的淡定之态,以及他遇事临危不乱的忍耐力,还是让她不得不折服。
玄逸风度翩翩的走上来,朝林笛与箫天歌皆行了一礼。
“玄君将你这些日子所查的证据,一一道来,让父后听听!”
“臣伺近日来,查了御药房,问了御药房的掌事太监,知道了一些事情。”
“继续说!”箫天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状似随意的开口,余光却瞟向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林笛。
看着表面似乎还是很淡定的样子,但脸色却已经不再如刚才了。终于连林笛也感到害怕了么?
“臣伺查到,前阵子帝后身边的掌事太监魏国忠,曾进去御药房,拿了一味有毒的植物,名为断肠草。此草本身具有剧毒,但于其它药材和一起之后,又能够以毒攻毒。且稀释过后,毒素降低,少量食用,并不会立刻让人丧命,只会令其胸闷、头晕目眩、昏昏沉沉,然此症正与皇上的病症切合!”
箫天歌望向一旁脸色已经不大好看的林笛。
“父后,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罚这位令母皇重病的始作俑者?”
尽管他的脸色已经不如从前,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但面上却仍旧一如既往的风平lang静,林笛不愧为林笛。
他沉着冷静的神态,让玄逸都忍不住佩服,林笛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仍旧如刚才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似在沉思,但更像是在静默的等待。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林笛这是在等待什么,但他是帝后,他不发话,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一句。
良久后,久到大家都以为这林笛是否已经睡着了时,林笛方幽幽开口。
“捉奸在床,抓人见脏,不是我不相信玄君的一番说辞,但是如今光凭你一面之词,就让本宫相信,此事乃是由魏国忠所为,本宫委实办不到!”
就算是林笛再做最后的挣扎,但他所言也并非虚假,不能因为她是东宫太女就能够无乱冤枉好人。
“逸,帝后所言你也听到了,你看这事该怎办!”
玄逸道:“臣伺自然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有了切实的证据之后,才如此说的,就请帝后与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个毛线,如今林笛那小子,别看他一副淡漠的表情,实则心里早已有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