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深既然敢这么做,那么不论有无实质伤害,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所以此刻比起陆裴,他镇定得多,只是在触及上半身的斑驳痕迹时,还是觉得恶心非常。
黎琛不排斥性|爱,但这种半诱|奸半强迫性质的,叫人作呕。
玻璃碎裂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黎琛看向陆裴,后者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掉落在地的碎玻璃渣。
是放在一边的玻璃饮水杯,黎琛抿抿湿润的唇瓣,陆裴带进浴室为他润唇的。
所以刚才他握在手里,不小心握碎了?
黎琛拨开面前的沐浴泡泡,扒着浴缸边沿,认真看向手指哆嗦的男人:“你介意吗?”
陆裴蓦地抬头,眼眶是红的,细密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密密麻麻的细痛遍布心脏,黎琛更加确认,自己真的看不得这人哭。
陆裴无措地丢掉那些碎玻璃,单膝跪在他面前,哑声道:“你不要多想,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
黎琛眨眨眼:“我差点被人那什么你也不介意?”
陆裴脸色一白:“不是,我不是不介意这个,我介意……不对,我是指……”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瓣,陆裴闭上嘴巴,任由黎琛倾身而来,一片莹白肌肤晃过眼前。
“我逗你呢。”往日清朗的男声染上几分喑哑和诱惑,“如果介意这些痕迹,为什么不亲自把他们盖掉呢?”
“傻陆裴,傻哥哥,你舍不得我疼,那么轻柔的搓洗能有什么用?”
一夜孟浪,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陆某人嘴上说着不介意,身体却很诚实,近乎疯狂地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加深覆盖那些碍他眼的痕迹。
情|潮翻涌间,陆裴在他耳边细语:“幸好你下面没什么,不然我真的会杀了宋如深。”
在给黎琛洗浴时,陆裴无数次构想假设他在对方的大腿根处看到些什么不该有的,比如指痕之类的,那他会有多失控?
旋即他发现,哪怕只是构想他就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他爱这个人,他疯狂地想要独占这个人,这个人身体发肤的每一寸连带着精神世界的每一角都只能属于他。
黎琛回抱住他,热汗岑岑间引导着彼此更进一步,但陆裴却在最后关头停住了。
他红着脸,耳朵彻底红透,在理智的弦彻底断裂前,抽身离开。
“不行,现在不行,我们要等复婚后再……”
骨子里还是那个纯良保守的小哥哥啊……黎琛这么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