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头也不回,?分外潇洒道:“推到下午,?明早起不来。”
ay一脸ok我懂的慈祥表情,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更不要说那些东西还是她送过去的,陆总总算出息了。
回家的路上陆裴绕了趟远路去取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种球,b市夏季湿热、冬季干冷,其实并不适合种植郁金香,但陆裴铁了心地要给那人一个惊喜。
现在他入睡后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记忆碎片混在梦境中,一点点填补他回忆中空白的部分,?比如两人约定一起去看郁金香。
没有恢复全部记忆的陆裴对秦颂的观感很微妙,?一方面他无比感激自己就是他,?另一方面又不可避免产生隔阂感,进而衍生出“我醋我自己”的攀比感。
陆裴想着,如果秦颂答应陪黎琛去看郁金香,?那么他就要为黎琛种一大片郁金香。
男人的攀比不管年纪多大,都跟小孩儿似的,细究起来幼稚得很。
黎琛陪陆老爷子钓了小半天鱼后才得空收拾自己的房间,刘婶安顿完后者的午休来找他,让他到楼下休息,她来收拾。
“没事,我不困的,我和婶子一起收拾吧。”黎琛挽起衣袖,抄了块抹布浸到水里濡湿。
刘婶看黎家小子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他和自家小少爷赶紧复婚,于是便见缝插针地劝说起人来。
“小黎啊,刘婶有几句话忍不住想和你唠唠,你别嫌刘婶烦啊。”刘婶拨了拨滑到鬓角的发丝,斟酌着开口,“刘婶看得出来小少爷心里还是念着你的,你这次回来心里也有些计较吧。”
刘婶话没说死,黎琛本是不耐别人同他讲感情的事,因为在他看来那是个人的私事。不过刘婶是他敬重的长辈,他便认认真真听她说着。
“刘婶我觉得吧,要是你们心里还有彼此,那就别拧巴。一辈子没想象中那么长,还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及时行乐,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刘婶说完这话抖了抖手里的床单,一张不小的单人床被她利落地收拾妥帖,“比如这个既然关系缓和了,那就跟从前那样,住一起啊,还能省了刘婶的事儿哩。”
黎琛脸皮一热,手里的抹布都不知道该擦哪儿了,刘婶这可是赤|裸裸的明示啊。
刘婶一双眼睛利得很,立即笑眯眯道:“得嘞,刘婶该去收拾双人床喽。”
陆裴是临近傍晚回来的,黎琛从厨房的窗户往下看,瞧见他从车子里一包一包地往外提东西。
那些个东西被他丢到院子里的杂物间,而后他才往屋里过来。
刘婶走进厨房让他回屋歇着,饭菜她来做就好,黎琛也没推辞,切完最后一截儿茭白,洗干净手去找待产的小咪。
陆家空房间不少,陆裴专门选了间给小咪和小黑猫这对猫咪夫妇住,房间布置得特别温馨,是真真把小咪当亲女儿对待的。
小咪肚子大了不少,生产就是最近几天的事儿,小黑猫看她看得特别紧,即使亲密如陆裴也不时会被他挠两下。
黎琛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小咪似是若有所感,抬起脖子往他这里看,晶亮的黑眼珠子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