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季。。。」
季竟遥转头,夏寧嘿嘿一笑,「你放桌上就好了,一会我来刷。」
她的碗虽然不值钱,但只买了一套,共四个,前两个已经因为她的鲁莽而光荣殉职,唯独剩下这两个,比天上月亮都珍贵。
「没关系,刷都刷了。」季竟遥把洗干凈的碗冲过最后一遍水,当空甩了甩水。
夏寧的心一颤一颤的,瞪着眼珠子看他安然无恙放到架子上才敢呼吸。
季竟遥抽两张纸擦手,问:「你还要忙多久?」
「我现在还不困,现在多干点,明天就能少干点。」
「那你忙吧。」
夏寧以为他要走,高兴要去送客,结果季竟遥却说:「卧室先让给我,太困了。」
夏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粗鲁道:「人不能太过分,你已经吃了我的面,现在还要霸佔我的床?你赶紧开车回去,季家的床又大又软,我这小地方配不上您。」
「我喝醉怎么能开车,自己走来的。」
「那你也不能睡我的床吧,我就这一张床。」
又不是小孩子,礼貌这种道理不用她多讲吧。但是没想到季竟遥厚顏无耻地说:「你的沙发我睡不下。」
「那是我的错吗?」难道她买沙发还要按他的身高比例来买吗?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沙发不行,床我可以。」
这是什么话,楼下草丛他不也能睡下吗?夏寧气得无语。
季竟遥却跟没察觉到她的愤怒一样,大摇大摆走到卧室,进浴室冲澡。
「餵。。。」夏寧敲门却听到解皮带的声音,当时头顶着火,恐吓说:「你洗归洗,但是绝不能光着身子乱走,不然我会报警。」
「知道了。」
夏寧把卧室门关上,用了好几分鐘才平静下来,继续修图。
就这样,夏寧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平时她也没少睡,但是因为卧室有人才睡沙发,这绝对是第二次,莫名觉得很恼火。
早上六点,季竟遥雷打不动的生物鐘准时喊醒他。躺在床上,眼睛将卧室看清楚,空间很小,却不觉得压抑窒息,阳台摆满了一盆盆小多肉,阳光柔柔一洒,顏色鲜亮又可爱。
昨天的衣服他绝对不会再穿,季竟遥给助理打通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正好他也没开车。
夏寧睡得正香甜,听到有人按门铃,迷迷瞪瞪过去开,门外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四十岁出头,手里拎着衣服袋。
「你。。。你是?」
「你敲我的门,还问我是谁?敲错门了是不是。」夏寧真是起猛了,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就开懟,打扰她睡觉就应该拉出去五马分尸。
助理非常冤枉,「我是给来季总送衣服的,他说的地址就是这里。」
「季。。。季竟遥?」夏寧肠子都悔青了,昨晚就不该把他留在这里,一把夺过衣服,「嘭」关上门。
走到卧室门口,有气无力敲门,「季竟遥,你的衣服来了。」
门「哢嚓」打开,这人竟然连衣服都不穿,白花花的胸膛和两个红豆豆直接入眶,夏寧眼睛一个刺痛,把衣裳塞给他,「赶紧穿上衣服,你有裸露癖啊。」
被这么一打搅,夏寧也睡不下去,等季竟遥换好衣服出来,她直接略过,一头扎进浴室,刷牙洗眼睛。
等她收拾好之后,季竟遥还坐在她床上,不过已经穿戴整齐,蓝西装白衬衫,跟她的被子还挺搭,一下让夏寧想到波涛汹涌的大海。
「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