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悠仁你是要转学了吗?”
黑崎一护看着对面镇重朝他道歉的粉发少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轻松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值得抱歉的啊,去追寻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这不是很好么?”
虎杖悠仁感动地咬紧牙关。
“一护你不会觉得我太天真了吗?竟然妄想保护更多的人什么的,明明我自己都……”
“打住。悠仁你可别在我这儿来这一套啊,”橘发少年认真地看向面前的人,浅浅勾出一个笑容:“而且,能保护更多的人,这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悠仁你告诉我说,你是为了爷爷的遗愿而去这么做的,可是就算没有爷爷的那番话,你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我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支持你转学成为咒术师的这一决定。如果是因为被某些家伙的花言巧语骗去的话,我是绝不可能这么大度的。”
“欸?”虎杖悠仁有些摸不准这番话的含义,但是自己的好哥们似乎对咒术师有什么成见…?
他究竟该不该去问个明白呢?
黑崎一护显然是看出来了他的犹豫不定,轻叹一声,目光聚拢起来,迅速移向另一头——
“喂,站在那偷听那么久了,要进屋里歇歇脚吗?”
伴随着他这话一落,那熟悉的白毛从墙背后滑行出来,手比成一个枪状落在下巴的位置,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
五条悟:“果然啊,草莓君的感知力真的很强呢!以前是有受过什么训练吗?”
“啧,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随便用绰号叫人吧?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是是~那就一护怎么样!”
“我和你好像没那么熟吧…算了。”
三人坐在客厅里,这间公寓收拾得非常简单,虽然很多地方的摆设看起来像是有一家人住的模样,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发觉有些刻意而为之,更像是布置这一切的主人内心还割舍不掉一些事情。
虎杖悠仁看向茶几上的相片,那是一家五口的照片,看着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那时候的一护…应该还是小学生吧?
他不是没有听对方提起过家中只有一人的悲惨遭遇,但黑崎一护平时的表现让人压根看不出其内心的伤痛,直到今天第一次进入对方的家中,他才能够切实体会到自己这位要强的好哥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原来和他一样啊,都是表面上装成没事人的笨蛋。
“所以,这位五条先生——”
“一护也可以叫我五条老师哦,我可是很想让你来高专的呢,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黑崎一护手指摩挲了一下沙发上的布料,眼睛落在别处,语气冷淡。
“五条先生是在拿我开涮吗?我究竟有没有资格入学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被对方带刺的语气嘲讽着,五条悟也不恼,反而仍是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在我看来你很有潜力哦!我很好奇你与那把咒具的关系,那天没仔细看,不过真的很奇妙啊,是共生吗?你身上的咒力似乎是在握住刀的时候才产生呢,当你收起刀的一瞬间,就像是爆炸完后的烟花一样,噌得全部消失了哎!”
他说着,一手支着桌子,身子向前附下,黑色的眼罩被他扒拉下一角,那双仿佛在燃烧一般的苍瞳丝毫不掩饰地看向对面。
“就比如现在,真的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呢。”并且不是天与咒缚。
这话一落,率先对此作出反应的却是虎杖。
“啊?所以一护也是被什么劳什子诅咒给寄生吗?和我一样?”
他指着自己,表情非常茫然。而还未等黑崎一护解释,虎杖悠仁的脸上却突然开出一只眼睛和嘴来,吓得对面的橘发少年差点反手掏出他的大刀。
两面宿傩舔了舔唇角,眼睛里似乎闪着微光,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啊啊…近千年没看到这么有趣的存在了,真有意思啊,把你小子的肉体融了做成咒具的话怕是会有很多人类争抢着要吧。”
“……你在发表什么虎狼之词啊。”
五条悟赞同地点点头:“就是,话说你近千年没看到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被封印了千年吗,说得好高深莫测一样,啧啧。”
“…你踏马是不是找打?”
“嘻嘻,悠仁快把这只乱吠的狗关起来,我们要孤立他不跟他讲话!”
“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