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强多了,我刚来可能跟不上这里的节奏,到时候还要请教你,只希望你别嫌我烦就是了。”江晚眉眼弯弯,语气自然,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同桌的尴尬。
“当然不会。”米书云笑了笑,心里的紧张也渐渐褪去,对江晚的好感大增。
江晚还要说些什么,前桌突然传下来一张卷子。
她愣了一下,一旁的米书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这是北槐的卷子,她坐在你后面。”
北槐?后桌?
展开卷子的一角,姓名那一栏写的不是北槐是谁?
和日记本上一模一样的名字。
只是不同于江晚清隽的字迹,卷子的主人一看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连带着字也有股子张扬纵逸的劲儿。
指尖触在字迹上,江晚心尖都跟着颤了一下。她回头望了眼空空如也的后桌,控制住面部表情,状似不经意的问:“我们学校还有别的人叫北槐的吗?”
老师已经开始讲题了,米书云一边听讲一边分神应答:“没了呀。”
“哦对了,江晚,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北槐在十三中可是出了名的坏学生,不是逃课就是打架,跟在她身边的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为虎作伥。本来她都要高三了,就是因为上学期她拿酒瓶砸了一个学生的头,影响恶劣,被强制性留级了。”
刚才还内向害羞的同桌,一提起北槐这个人,脸也不红了,眼神里是满满的厌恶和鄙夷。
“不过你、你也别太担心,她一般都不在教室里,平时看到她离她远一点就行了。”
被同桌笨拙安慰的江晚:“……”
她还没失忆,清清楚楚记得日记本里写的什么。
说好的“北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就这?就这?
打架逃课,犯事留级。
这说的和日记本里是一个人吗?
就在江晚疯狂进行头脑风暴时,教室门被一把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去。
女生立在门口,红发张扬,她单手插兜,眼神淡漠。
“报告。”
能将“报告”两个字说得那么不以为然的,也就只有她了。
老师只在最初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讲课,把她忽视得彻彻底底。
她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走进来,她路过的学生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好似生怕被她注意到。
就连之前还吐槽她的米书云也垂着脑袋,握着笔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
比起厌恶,这明明是更恐惧才对。
和其他人相比,江晚就胆大许多。她直直地盯着来人,眼里的震惊浓得都快溢出来。
不会这么巧吧……
被教导主任带走的那个不良少女,就是北槐?
虽然她来到十三中,是有找北槐这个人的想法,但也没想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