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宝珠稍稍提高音量,嘴角轻讽,“难不成是我绑着你捆着你,让你走的……明明就是你不想承认这门婚罢了,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凤白白被堵得说不出话,看着相携站到一起的一对璧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直至右手被人握住,感受到身旁人无声的安抚后,她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继而抬头冷声道:“事到如今,我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自己太过轻信旁人。”
“白白”一直观察着她的武郎见到她的表情,莫名心中一空,不由得抬步上前,可刚跨出半步,就被人止在了原地。
“今日是我冲动了,等来日我一定会亲自提着歉礼和贺礼,登门拜访二位。”
“祝二位兰芝千载,琴瑟百年。”
言罢,凤白白便毫不留恋的转身挤开人群,离开了原地。
“白白!”武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正要要挣开牵制上前挽留。
然而,旁边人的一句话却惊醒了他,让他的动作不由得一点点地停了下来。
…………
在院子里的木头都被咬烂,兔子开始暗戳戳的张嘴凑到她手边,企图用她的手指磨牙后,轻音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其装进了笼子。
轻音觉得兔子最近的改变很有可能和生活环境的改变有关。它可能需要更广阔的环境,和更天然的磨牙棒。
所以她二话不说的拎起笼子带着兔子去了后山。
“煤球,出来吃草。”轻音打开笼子,轻轻拍拍地招呼了声后,便靠在旁边的树上翻看着随身携带的医书。
兔子脖子上系了个小铃铛,轻音可以根据铃声的大小来判断兔子跟自己距离的远近。再加上自家的兔子懒,平常都是一戳一动,所以她并不担心,这家伙会跑丢了。
季律慢吞吞的从笼子里出来,脖子上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一响。响了几下后,实在不耐烦的他直接趴在了草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眼前的青草。
自打那日神识离体后,季律受兔子本能的影响越来越严重。除此之外,他已经感觉到了这具身体的虚弱,以至于可能在他强大神识的压力下而彻底崩溃。
思想上他觉得自己必须在此之前完成自己的事。可是身体上,他更想先把眼前这片草啃完。
远处女人细细的抽泣声由远及近。轻音闻声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觉得身后的树被重重的锤了一下,顿时就收回来了要抬起脚,放轻了呼吸。
“小白,你没事吧?”一道陌生的男声紧随着女人的哭音响起。
“我没事,让你看笑话了。”凤白白声音哽咽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