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这么久,口渴死了,我开了瓶矿泉水。刚喝了一口,就被凌跃接下来的话惊得喷了出去。
“我说是实话,确实在东宛街见过她。”凌跃面无表情道。
“你没看错吧?”我猛咳了几声,好久才震惊道。
叶翎在报社当记者,怎么可能跑去当廉价的站街女?太雷了!
“我从没看走眼过!”凌跃脸色一沉,声音徒地变得冷冽。
我干笑着,怎么都难以消化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凌跃是个脸盲,而且只针对女人。
所有女人在凌跃眼里都长得差不多,唯独能认出我,这还是受鸾风的影响。
“呵呵,你经常去那种地方啊?”我随口问道。
还以为凌跃听到这个问题会发怒,没想到他只是淡淡道:“去收过一次尸体。”
我差点忘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瞧他提起尸体时,那么自然。
凌跃问道:“祁前辈去哪里了?他昨天为什么把我打晕?”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晕你?他昨晚和蝉子出去了,等回来你再问他。”我把问题推给脏老头,人是他打晕的,得由他自己解释。
凌跃以怀疑的眼神瞪视着我,要不是脏老头警告过他不准伤我、态度不能太恶劣,这会他肯定会用暴力逼问我。
“你这次来这里是为了拿行李,那只小鼎就放在行李里面?”凌跃倒没有继续追问脏老头的下落,而是把目光移到我放在角落的行李上。
“没有!”我心道不好,急跑到行李前,护得紧紧的,生怕凌跃会出手抢夺。
这家伙太精明了,他已经看出脏老头那套拿药的借口是为了糊弄他。
可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尖?我在检查行李时,明明很小心了,还是被他看到那只小鼎。
说明他是看了很久热闹,才适时站出来的。
出乎我的意料,凌跃并没有要把青铜小鼎抢回去的打算,只是若有深意的说道:“不值钱的玩意!”
啥?什么叫不值钱的玩意?不值钱,他干嘛还大费周章地跑去红叶村给人配冥婚?
我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认为他是故意激我扔掉青铜小鼎的,以致于后面吃了好大的亏。
******
快到中午时,脏老头和蝉子还没回来,倒是警局打了电话来让我去捞人。
捞人?这一老一少犯什么事了?
当我和凌跃来到警局,见到鼻青脸肿的的脏老头和蝉子时,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才一夜不见,他们就被人揍成这副德行。
听到事情的经过,我忍不住笑喷了。
原来昨晚他们被以破坏公共场所为由,扭送到警局,脏老头一口咬定他们是在捉鬼,是为民除害。
好笑的是脏老头还说其中一个警察印堂发黑,最近会有血光之灾。
结果,人家警察还没倒霉,倒是他自己先遭殃,那个警察也够狠的,招了几个同事把脏老头他们狠狠收拾了一顿。
可怜脏老头空有一身道行,可那是用来对付鬼的。对付警察,手脚还没施展开,就被人家的电棍击得爬不起来。
“小坛子,你们怎么才来啊?”脏老头委屈得不行,老泪纵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