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寻蓦温润的眉目聚着倔强,不肯迷糊糊的去做事。
宁绅心绪烦躁,但是又忍着不发作。
“我和他达成协议,瓜分意大利市场。”
宁绅和张寻蓦听闻,两人再度色变。
不等张寻蓦破口,宁绅已经急不可耐的反对了。
“意大利是华景笙的地盘,他与华景笙之间关系匪浅,他怎么会让你插足意大利的事!就算他与华景笙之间有问题,想要换了他,那这个人再怎么也不该是你!万一他灭不了华景笙,或者灭了华景笙之后,他不想你做大,又找人对付你,到时候你不是更危险!”
“你以为你考虑到的,我没有考虑到吗!但是这是我对付华景笙最好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宁欧倨傲的别开了脸,侧脸溢光,迷人非常。
“你什么时候跟华景笙之间到了这样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宁绅不信。
张寻蓦却一眼看透了本质,“你还是为了尹婪吧!”
心思被戳破,宁欧没有难堪,反而更加强势,“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找别人。”
“阿欧!”张寻蓦听着宁欧隔离他的话,登时怒火上头。
“小蓦,你先别急,我先劝劝他。”宁绅不忍两个孩子过命的交情被这样冲淡,走到宁欧身旁坐下,语重心长道:“小欧,我知道你对尹婪念念不忘,因此对华景笙颇有微词,但是华景笙不是你之前对付的那些人,不说他的雷厉风行,就说他在权势就非一般人所比。他也不是只有意大利这一块,日后你和他争得你死我活,便宜的还是当初挑衅你们的人,而且你现在身子不如以前,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宁欧侧目凝视他,锋锐的目光让宁绅坐如针毡。
“你是不是以为我那天与尹婪为了你对立,所以你就对我很重要!告诉你,宁绅,当初的事我没有忘,我没有忘记是谁毁了我的家,没有忘记我妈惨死,更没有忘记你放任我的生死,任我自生自灭。我那天救你,只是不想你横死街头,被媒体曝光,脏了我们宁家的门楣!”
“宁欧,你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张寻蓦见宁欧对宁绅说话愈发没有分寸,冲到他身前,举起了拳头。
宁绅心如刀绞,却伸手阻止了他,“小蓦,不怪他,不怪他!”
张寻蓦听着宁绅的话,不由心酸,“宁欧,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一再执迷不悟,那为什么却对你自己的亲人那么刻薄?为什么不肯谅解?”
宁欧别过头,刻薄吗?谅解吗?
他做不到!
“我答应盖诺意大利的事的确是为了尹婪,我心胸素来不宽旷,对所有伤害我的人无法心存善念,所以毁了她所仪仗一切,难道不好吗?而且鹰门久退江湖,这一次既然被这场风云翻出了海,那为什么不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回归呢?不要忘记了,当初的我们到底是以什么目的在建立鹰门,如今天擎不在了,我们更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他的这番话让张寻蓦无从辩驳,他可以忽略前面的话,但是却无法不理后面的话,当初的鹰门如果不是那一场变故,现在必然是道上一横,如果是那样,华景笙也不可能这般肆无忌惮出手就杀了天擎!
而且如今老一辈渐渐隐退,暗流与风波看似可以掌握,但是经过这一次的对战,他很清楚如果遇到劲敌,他们依然无力反击。
与其待亡,不如血性拼搏一把。
可是这样的以暴制暴,真的就是终结吗?
宁绅知道宁欧的这份偏执传于他的母亲,如果当初不是她一意孤行,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另一番摸样。
“小欧,我知道以前的事你放不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不要把自己置身于众矢之的。”宁绅看着宁欧,殷切的目光含着一丝请求。
宁欧凝视了几秒,冷哼着不作在意。
“我累了,你们出去。”他就势靠近了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张寻蓦欲再说什么,却被宁绅带出了书房。
在两人放轻脚步离开之后,宁绅倏的睁开了眼,当初一味隐忍未曾细查的鹰门变故,如今依然是未解之谜,他既然要决定重出江湖,自然要将这件事查下去。
尤其是曾经与他们有密切合作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