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一定要把握得当,让伯休正好以为那齐国人赶回望朝是忙于脱身。。。。。。”
“九叔该不会以为,嘉和这么久羁留安平,真的是什么巧合吧?”公以合上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眉心,疲乏道。
“你是说,七哥?”
“嘉和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当年嫁去齐国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不就是为了笼络衡符?此番妹子不得宠哭丧着回来,他可不得另想个主意?伯休和衡符联手把我这个东宫太子掀翻马下,他成了新君,许给这两国些城池好处,各得其所。”
“这可是通敌卖国,七哥莫不是糊涂了!若我周国真的大乱,那两国兵马充沛,他怎么可能捞得到好处?”
“洹亲王是想着鱼死网破,即便他当不上国君,也不能这么轻易让我成了一国之主。”公以笑了,“也罢,父皇前些日子本还觉得将皇后与十一遇刺,我与他中毒这个罪名扣在他头上有些不公,此番通敌叛乱,倒是足以把他打落尘埃了。”
顺亲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郅澌与何诤站在一旁也不言语,公以冲着郅澌伸出手,将她拉到身边,“澌儿,我怕是要委屈你个身份了。”
“嗯?”郅澌不解。
“现下要动用老祖宗的手段了,只有让她把嘉和和十一送回齐国,这以邻为壑的第一步才算是做成。拿到了嘉和公主的证词,老祖宗众人之前一宣奏,伯休只能束手,而洹亲王的罪名便跑不了了。”
依然是没有人言语,顺亲王长在帝王家,自然是已经明白了公以没说出口的话,郅澌却还是瞪着眼迷惑不解。
“自先圣文皇帝、先光储弟,再到父皇,贺国公家出了三位皇后、八位大亲王妃,同各个宗亲府的势力都是犬牙差互,甚至还出了一位太皇太后老祖宗,父皇泄私愤杀了皇后,老祖宗本就无比生气,更何况,我又未曾立妃,她现在自然最担心她母家的地位不稳,只有从贺家娶一位太子妃回来,老祖宗这回才能帮着我这个亲上加亲的亲曾孙坐稳了皇位。”
“洹王爷的王妃可也是贺氏?”郅澌晴朗道。
公以望着她,有些无奈地苦笑,点点头。
“那便娶啊!”郅澌理所应当地睁着大眼睛道。
顺亲王和周公以都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眼睛,郅澌继续道:“这种时候自然是筹码越多越好,怎么可以落后于他?不过,你也得当心尾大不掉才是。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个一心向着娘家的太奶奶一直牵着你们家的鼻子走吧?”郅澌耸耸肩头道,满脸天真无邪。
“小王收回之前的话,太子殿下应当是捡了个宝,还是个大宝贝。”顺王爷笑道。
公以并不理他,只是望着郅澌,有些不甘道:“你当真不介意我娶个旁的女子为正妻?”
“你不是昨晚跟我说过这事了吗?”郅澌眨巴眨巴眼睛道,复又呲牙笑,“何况,我看不顺眼的人,谁能奈我何?”
公以怔了一怔,开怀大笑,“好好好!真是我的好澌儿!放心吧,我是不会负你的。”此时他那苍白面孔终于带了些血色,“澌儿说得对,这贺国公府也是风光过了头了,竟然想当起皇族的家了。”
“那是后话,”顺亲王恢复了安然神色,“现下,还是着眼你方才说的。”
公以点点头,“还得辛苦皇叔,带着何诤去一趟柏杨行宫。”
顺亲王一拱手便领着何诤出了思华堂。
“这太子妃娘娘。。。。。。”郅澌若有所思地吟唔着。
“如何?”公以抬眼望着她,纳罕道。
“周公以,我说在先,我同她井水不犯河水,让她去住你的东宫,我便就在这小院子里待着。她若是得寸进尺,我有我自己的手段。”
“我都懂,你放心。”公以笑笑。“这两日左右是闲着,伯休一进安平城,怕是就没个安稳了,咱们今日出去逛逛。夜里宿在彦亲王府,明日晌午过后再回来。可好?”
“好呀!皇帝陛下的卫队将我直接从北海海边接回了安平城,马不停蹄就进了皇宫,这热闹的街景,我还没看过呐。”
“这样啊,咱们先去望仙阁尝尝那儿有名的四喜丸子、八角包,填饱了肚子了再去歌市街看会子杂耍,喜民牌楼这功夫理应上了新的话本,歇歇脚喝口茶凑完趣儿咱们再回王府,可好?”
“安平城里有趣的地方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