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他想来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但他能为了你把时大小姐的资源全给撤了,说明他也是站在您这边的呀。”
陈妈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件事,是今早听家里的两个小佣人说起来才知道的。
当时,她还乐了好久,可谁知道出了时夫人这档子事,偏偏时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能带着保镖大张旗鼓闯进门,这么好的机会,她能不趁机冤枉大小姐吗?
大小姐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被时夫人一口咬上,就百口莫辩了。
“如果是因为吵架的话,夫妻之间难免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可千万不要赌气提离婚,离婚这事一旦提了,夫妻之间就会伤和气了。“
童婳一直听着陈妈劝她,没开口,许久,陈妈才听到她哑着声音开口道:
“陈妈,我不是赌气,而是累了……”
她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一些,“这么多年了,我累了,追不动了,不想再追了。”
听到这里,陈妈再多的劝说,也再也说不出来了。
想来,她跟姑爷结婚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其实并不是她想象得那么开心。
她一手将大小姐带大,很多人都骂大小姐不要脸,仗着计啊是嚣张跋扈,为了得到时薄言不择手段。
可只有她身边的人才会心疼她,知道追逐一个没有心的人,会有多累。
她没有再劝,只是上前,轻轻抱住童婳有些冰凉的身子,低声道:
“好,累了那就不追了,大小姐这么优秀,害怕没人喜欢吗?”
童婳将脸埋在陈妈的肩上,许久,闷闷地出声道:
“嗯,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回到房间后,童婳洗了个澡,习惯性地在坐在落地窗前的地面上,欣赏着窗外的月光。
这种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尝过多少遍了。
以前心甘情愿的时候,觉得等待的寂寞也很甜,可现在……
“活该。”
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疲惫的自嘲。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裴芷弋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裴芷弋轻快的笑声——
“婳婳,我跟你说,今天……”
裴芷弋跟她说起了今晚墨临渊生日,把白尔梦带回家的事,伴随着看好戏的笑声,道:
“婳婳,你说那墨临渊是不是有病,把小情人带到家里来,白白让我婆婆修理了一顿,也就是老娘这个原配脾气好,不然,那白尔梦今晚回去给哭晕在墨临渊的怀里。”
童婳默默地听着裴芷弋在电话那头说得兴高采烈的笑声,也只有她能读懂这这样的笑声背后隐藏着的苦涩和强颜欢笑。
再一次想到了上辈子裴芷弋的遭遇,眸底的冷色渐渐浓了起来。
“芷弋……”
童婳出声,将裴芷弋的话给打断了。
“什么事啊,你说。”
“我要跟时薄言离婚了。”
电话那头,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是裴芷弋怒不可遏的声音——
“什么意思?时薄言那贱人提的?”
童婳笑了笑,克制着不去回想昨晚时薄言提离婚时的模样,道:
“不是,我提的。”
裴芷弋没有再说话了,她也没有问童婳为什么会主动提离婚,跟她二十多年的闺蜜了,有些事,不需要问,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想好了?”
“嗯,协议都签了,明天去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