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云雀领了命,立马便下去办了!
千殊行瞠目结舌道:“湘湘,送什么礼?”
宋湘神秘一笑,起身,快步走到书案后面,一边磨墨一边说道:“你那母君是个贪权逐利的,我若不早早将婚事定下来,恐她会将你当成谄媚上官的礼物送出去!”
她想了想,仔细掭笔,斟酌写道:“龟筮既从,祖考咸喜;两姓结亲,潭祉迎祥,本宫卫氏宣仪,秉承帝后教化,经明行修,贤小公子殊行父训夙成,庆闱擢秀,远有梁姆之家法,近凭千卿于身传,聊申不腆之币,愿结无穷之欢。”
末尾,宋湘拿出女帝陛下赐下的公主玉玺,沾了红色印泥,在右下角重重的摁了摁!
随后拿出外封,在上面写下求婚书三字,郑重的装进自己怀中。
殊行全程看着,眼神亮晶晶,满是崇拜和欣赏:“湘湘的字写的真好看!”
“不对,原来湘湘的本名叫宣仪,啊啊啊啊啊,我不想叫你宣仪怎么办,我还是想称呼你为湘湘…”
宋湘轻轻一笑,宠溺道:“想叫什么便叫什么,我喜欢听你叠声叫我…”
千殊行面上一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才叮嘱宋湘道:“你求婚书上写龟筮既从,祖考咸喜,难道是已经知道了我的生辰,合过我们的生辰八字了?”
宋湘摇了摇头道:“我从未问过你的生辰,又哪里会知道呢,这个只是唬你母君的托辞!”
“对了殊行,我是建业二十三年十一月的生辰,你呢?”
“我是十二月末的生辰!”殊行脱口而出,带着担心问道,“湘湘不会嫌弃我比你小吧?”
“怎会?”宋湘从案后走出,牵起殊行的手道,“走吧,我要去你家亲自纳采!”
自古婚姻大事,需要三书六礼。
而六礼之一便是纳采,即女方欲择某家之子为夫,便托媒妁携带求婚书与男方家长沟通,试探男方家长的意思。
倘若男方家同意,则可收下女方家送去的采择之礼。
女方一般要带一只活雁去,纳采用雁,为的是明嫁娶之礼,做个信物,一旦送出便是礼成,是不得取回的!
“三殿下,一切准备就绪,可否出发?”云雀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迟疑了片刻,不再出声。
“稍等,本宫这便出来。”
等宋湘开了门,带着千殊行出了书房,云雀才提醒道:“三殿下,纳采用的是活雁,殿下真要带着摆件前往?”
“且求婚纳采需得陛下与帝后同意才行,若是帝后知道殿下如此行事,恐会责备殿下!”
宋湘笑着安抚:“正因本宫不走寻常路,父后才无从斥责本宫,本宫若正正经经的纳采,定然是要征得母皇父后同意的,且父后已应允本宫娶殊行为夫,届时三书六礼皆由礼部操持,本宫只需等着娶夫就好!”
“至于现在嘛,云雀不必忧虑,本宫只是提前插手此事,借机敲打吓唬一下千侍郎罢了,让她不可自作主张,毁了本宫与殊行的婚事!”
云雀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宋湘牵着殊行的手,出了府,在一队军士和一队近身武侍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千家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