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希被送到校门口,陆昀在车里与人道别。
他叫住要开门而出的喻景希,指了指他头顶:“耳朵,会收吗?”
喻景希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尝试了一下,耳朵和一直藏在身后的尾巴全都收了个干干净净。
他摸了摸头顶,确定都收干净了,才对陆昀一笑:“我先进去了。”
陆昀嗯了一声,坐在那儿不动,心里有些悔刚才就让他收耳朵。
下车了再收不是一样的吗?
化出狼头的陆昀端坐车内,双手放在膝头:“到宿舍了给我打电话。”
十月下旬的秋夜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微风吹走鼻端最后一丝陆昀的气息,喻景希呼吸着平日里就闻惯的校园里混着淡淡桂花的香气,竟然有些不知该怎么陈述的感觉。
他忍不住驻足回头,目力所及之处,属于陆昀的那辆豪车还停在校门外,似乎也正有人望着他。
喻景希下意识地伸长手臂挥了挥,倒退两步,才又转身继续往前走。
为了上学方便,他的手机一直开的震动档,回了宿舍才发现,有来自舅家的未接来电和简讯。
他手指顿了顿,暂时没理会,先给陆昀打了电话。
陆昀那边应是在行车,背景音有些吵,不适合多聊。他只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陆昀放下手机,有人替他打开车门。
a市返祖人协会的负责人站在那,脸色有些不好:“陆董,请您配合一下。”
陆昀没让他们为难,不紧不慢走下车:“去哪里谈?你们办公室,还是我的隔离房?”
负责人:……到底是谁找谁谈话啊!
双方分坐隔离房内外,就今晚陆昀违规下车并被普通人看到,还差点引发骚动的事开始谈判。
有天网系统,他什么时候下的车,在哪里,做了什么,下去了多长时间,都被一一记录在册。
付辉扫了眼:“罚款?不行。陆董没有造成经济损失,更没有伤人。”
负责人:……
所以说,愈有钱的人愈小气,愈小气的人愈有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陆昀擅自在狂暴期离开隔离室并在普通人面前亮相的处罚下来了。
陆昀所做的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但他违规在先,不可能毫无处罚,不然官方的脸往哪搁?
于是陆昀除交了一笔最低限额的罚金,用以赔偿他们应急措施的开支外,另外还有一项处罚。
“让我戴一个月的止咬器。以示惩戒。”
几天后,狂暴期结束,仍然戴着合金止咬器的陆昀向喻景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