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很快抬起眼,淬利目光在看清眼前一幕时霎时变得柔和。
他重新闭上眼睛,再度睡去。
陆昀的生活很有规律,小睡也不会太久。
约四十多分钟后,他就先醒来了。
喻景希还在睡,姿势换了,脸向着陆昀这侧。
陆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安静无垢的睡颜,很想亲一亲,才往前凑了凑,止咬器就快怼上喻景希的脸。
陆昀整个人顿住:……
他到底为什么脑子进水,非要遵守协会给他的这项处罚?
喻景希喜欢他戴着止咬器的样子,没有这项处罚他就不能戴了吗?
陆昀扭过头仰躺在床上,重重地闭了闭眼,在心里暗骂自己白痴。
过了会儿,喻景希也醒来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昀,奇怪他似乎有点沮丧。
喻景希:?
睡个觉睡丧了,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他刚醒,脑子钝,直接伸手拉了拉陆昀:“怎么了嘛,老公。”
喻景希才刚成年,嗓子还有些少年人的清亮,在带了刚睡醒的微哑后,有着说不清的勾人。
陆昀这时哪还有心情沮丧?一点点对决策失误的自责,也早就飞到了九宵云外。
他反握住喻景希的手,低声应:“没事。就是遗憾,不能亲你。”
喻景希反应了好一会儿,脸慢慢红了。
就在陆昀以为他要抽手而出,装做无事发生的时候,却听小配偶说:“我可以贴贴你。”
说着,喻景希就主动凑了上来,用脸颊贴了贴陆昀侧脸。
陆昀直接把他手抓牢了,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哑着嗓子:“景希。”
喻景希被他吓了一大跳,一点点残存的睡意都飞走了。
陆昀目光若有实质地落在他脸上,描摹他的模样,虔诚而认真。
喻景希觉得他身上有些地方悄然起了变化,眼神不似平常那么清晰,加了许多他看不懂,猜不透的东西。
他吞了吞口水,细细唤他:“老公,你好点了嘛?”
陆昀离他很近,如果不是止咬器抵着,说不定此时他就亲上来了。
喻景希又羞又怕,在那之下,又有一点点期待。
他知道他戴的止咬器是惩罚,一天不戴足八小时,是不能拆下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掐着时间拆戴的。
陆昀没有再继续,他甚至没有再贴一贴喻景希,而是很快翻身下床,穿衣出门:“我先去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