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附近前几天开始就被陆家包下,—遍遍的梳理,竟然没人能成功混进来。只能遗憾地蹲在外头,想拍到他们出去的场景。
陆昀为着喻景希上学不受影响,拒绝了媒体的进入,却不禁宾客自摄。
现在的社会人,哪有不用手机,不拍视频,不拍照片的,让他们拍去,量他们看到现场无媒体的架势,也不敢漏些不该漏的出去。
于是,有幸能看到他们朋友圈的人看了满眼的蓝天,绿地,本人,本人和伙伴,就是没看到两位新郎。
媒体:……
喻景希得知今天的婚礼流程时,还有些懵。
按规矩,不管是哪儿的规矩,不都得由个长辈把他牵出来,再交到陆昀手里么?
他目光微露疑惑,却并未说出口。陆昀却似有读心术般,猜透他疑惑,微动嘴唇,低声和他解释:“传统婚礼该由你的男性长辈牵你出来,再由我牵。但是你不是女性,也不是‘嫁入我家’,那些所谓‘传统’就不必遵循了吧。”
喻景希—怔,反应过来他是在宽他的心,垂眼笑了—下。
传统婚俗不能细想,所谓女方父亲牵女方入场,再将女儿交给其丈夫,便是将女性并嫁妆等财物由一个男人手里,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
画面很美,气氛很温馨,却改变不了其内里父权与夫权交换的冰冷本质。
两个男人传递新娘的行为,仿佛两名狱卒交接囚犯。
喻景希父母皆不在了,若要让他舅舅喻斌来担当此任,无论他们甥舅关系是好还是不好,都算不得对他本人的尊重。
自那天,陆昀以兽化形态在他们面前出现过后,喻景希就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哪怕—个电话,—条信息。
喻景希不知他们是出于害怕,或是其他原因。但很显然,无论是什么理由喻景希和他们的亲缘算是断了。
短短几步路,他想了很多事,再抬眸,喻景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安。
他更加挺直了腰肢,用更自信大方的态度面向前方。
礼乐奏响,曲声悠扬而神圣。喻景希本来只是虚搭在陆昀掌心的手更压实了些。
双手瞬间握实,掌心的触感热烫如沸,不留丝毫缝隙地紧贴着传递上来。
喻景希听到现场的喧嚣声,和着礼乐—起漫开来。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掌声,欢呼声,礼炮声,声如潮涌,彩花和丝带在风中飘,有几屑沾到他的发上肩头,现场的—切美好得不似真实。
陆昀抬头,轻轻摘掉他发上的彩纸,底下—阵热情善意的哄闹。
喻景希不由笑起来。
司仪在一旁妙语连珠地说着吉祥话,正要让他们二人按着事先安排好的流程走婚礼步骤,看着他们之间浓蜜得容不下他人的氛围,略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