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地这般善良,真是佩服!”
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华溪烟抬头,便看到了来人,正是西陵八皇子贺兰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人之本性,公子过奖!”华溪烟说罢,带着如娘和问夏离开。
“小姐慢着!”贺兰淏出声,走到华溪烟面前,紧紧盯着他艳丽的面容,沉声开口:“小姐当真不和本公子走?”
华溪烟眨眨眼,眸光清亮地厉害,如一团明亮得火焰,贺兰淏忍不住后退一步。华溪烟欺身上前,缓缓道:“我自认为无福成为工公子那三千娇花之一,公子若是再这么死缠烂打下去,未免失了身份。”
贺兰淏一怔,明白了对方恐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想着真是一个有眼力的女子,可比那般庸脂俗粉聪明了不知凡几。
“小姐好生聪明,蕙质兰心,在下恐怕更加不能放手了!”贺兰淏紧紧盯着华溪烟,随机朝着后边一挥手,“给我抓起来!”
他今天本来就是怀着势在必得的心思前来的,所以带了不少是从你,如今那些人闻言,理立刻朝着华溪烟扑了过来。
“风吟!”华溪烟后退几步,清声开口。
风吟一身黑衣劲装的身形立刻显现,嘴里吹出一声清越的哨响,数十名暗卫立刻现身,将华溪烟几人牢牢保护起来,游刃有余地对付着贺兰淏的人。
贺兰淏所排出的不过是寻常的侍卫,哪里料得到华溪烟会有这般精锐的暗卫,还未过两招,便落了下风。
能有这般手下的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想到这里,贺兰淏看着华溪烟的眸光带了几分探究。
这样也好,带回去也不落他的身份不是?这般想着,贺兰淏再次扬声道:“务必把她给本公子捉回去!”
那一群侍从闻言手中的动作越发地凌厉了些,但是在风吟一众高手手中自然讨不得便宜。在外人看啦,简直就是前赴后继赶着上去送死的节奏。
本来还有百姓围观,见到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之后顷刻间没了身影,生怕殃及自身。啥时间,这并不算宽的街道血光漫天,喊杀声、刀剑划过*的声音混淆一片,形成一片杂乱的声音。
贺兰淏那边的人见到自己倾尽全力,但是给对方却是造不成任何影响。那一群暗卫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地在和他们玩耍一般,只有在最后,实在是不耐烦的时候,才会拔出手中的长剑在他们身前轻轻一划,血光飞溅,他们的长剑却是没有脏污。
这般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过可怖,打着打着,剩下的随从不由自主地打了退堂鼓。
“滚回来干什么?给我上!”贺兰淏在退到他前边的那人身上踹了一脚,厉声呵斥道。
“没用的废物!”
这贺兰淏不光好色,而且狠戾。华溪烟清楚得很,于是浅笑着开口:“风吟,既然别人送来了礼物,你也不必客气,照单全收便是!”
风吟道了声是,俊秀的眉微微蹙起,手中的长剑不再是戏耍,而是挽起朵朵剑花,所过之处,那西陵之人尽数倒下。
要是一般的女子见到这般场景早便胆寒不已,而华溪烟却是看的津津有味,宛如面前不是一场厮杀,而是一场大戏。
她知道,贺兰淏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她展示他势在必得的野心,既然他狠,那她更狠便是。死的是他西陵的人,他不心疼,她有什么好怕的?
片刻之后,贺兰淏所带来的百余侍从十余名暗卫,无一活口。
贺兰淏孑身独立,双手却是垂于身侧,紧握成拳。他的唇紧紧抿着,微微有些颤抖:“想不到你还真敢!”
“我为何不敢?”华溪烟笑着反问。
若是她有半分退缩,现在她还能在这里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这般赶尽杀绝,谁给你的胆子?”贺兰淏朝着华溪烟逼近,狠狠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句话。
“阁下是不是弄错了,是你不要哪些人的命了,我不过是照单全收。现在阁下和我来讲什么道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难道就因为阁下是西陵贵客,我圣天就非得唯你之命是从?”此话说的祥和,但是隐含讥讽,本来就极为不爽的贺兰淏听了,无异于火上加油。
那群人的命确实他不要的,但是这个女人凭什么真敢全都杀掉?他堂堂西陵八皇子,何时被人这般挑衅过?
“我看你是找死!”被华溪烟清淡的态度激怒了,贺兰淏想也不想地便吐出这么一句。
“我不想死。”华溪烟毫不犹豫地答道,一副很是惜命的态度,“而且,无论如何,阁下也动不了我,还是别太高看自己为好。”
这话当真是*裸的挑衅,要是贺兰淏再忍下去的话,那可就真的对不起他那风流之名之了。
贺兰淏胸口起伏更甚,似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