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璃站在湖边良久,思索着自己未来的出路。
其实对于婚姻,每个女人都希望是那种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深情相依,可现实往往不会让人如愿。就拿她原先在的现代来讲,每年的离婚夫妻比结婚的还多,夫妻和离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既然如此,她该早习惯这样的事情,不该有那种无法接受的心理。为何,还这般的难受?是因为这次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日落西山,清风微拂,董璃静默的站在那儿,衣袂飘飞间,好似要乘风离去的仙子。
小秋心惊的看着董璃的背影,从未曾见过董璃像今日般透出这样孤绝黯淡的气息。
任姜氏自知有些对不住董璃,但她也是为任府的后计着想,因此死撑着不愿去与董璃说些什么。不过也有派人注意董璃,看她有什么与往日不一样的地方。
派出去的丫鬟回报,说董璃先前倒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送走任宇以后,就一个人在湖边站了许久,一直到天色漆黑,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才与小秋回了东院。
任姜氏沉吟许久,心知董璃这次是对她不满的很,只是碍于她是长辈,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兀自排解一些不良的情绪。
不过情绪嘛,排解了就好,以后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暂时的不合总会消失去无形的。
因此,任姜氏并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做一回事。
往后的几日,董璃仍如往常般,早起去给任姜氏请安,顺便闲话一些家常,而后便去织云坊视察一番,与柳玉儿商量织云坊下一步的发展。
因为任海与任宇都不在,所以每日晚上的家宴也取消,只有任宇回府的时候,一家人才会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吃一顿饭。
虽然现在任海还娶了周淑玉为妻,但在任江心里,只有董璃才是他心里认定的嫂子,况且他原本就对董璃的经商才华很是佩服,因此在白铭的辅佐下,他已能一个人处理铺子里的很多事情。不过每当有什么新的决策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会习惯性的去请教一下董璃的意见。
对此,董璃倒是不习惯的很。她一向认为自己不过是在现代的时候多读了一些书,但对于真正险恶万分的商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就算是那些日子勉强将任府撑起来,那也是有很多忠心的管事帮衬的,并不是她一人之功。
虽然这样对任江解释了几次,任江却都没有正面作答,下次依然如故,董璃便也就随他去了。
转眼间,半个月时间过去,董璃算算日子,任海也该到了京师才对,报平安的书信应该正在路上吧?
柳玉儿见董璃在走神,眼珠儿一转,想出了一个戏弄董璃的辙子,于是悄悄的绕到她身侧,大叫一声,猛的跳了出来。
董璃果然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往一旁跳去。回头的瞬间,瞅见爆笑的柳玉儿,恼羞成怒,遂追在柳玉儿身后,伸手往她打去。
柳玉儿自然不会做个木头人,站在那儿任凭董璃施为,连忙笑嘻嘻的在屋子里四处乱转。
柳玉儿毕竟有点武功底子,董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够不到柳玉儿的一根汗毛,只能气瞪着双眼,双手叉腰站在原地大喘气。
柳玉儿哈哈大笑,“我早跟你说过不要追我啦,你看看,又跑成这个熊样。”
这句话柳玉儿说过不止一次,她原本就不是寻常女子的教法,自然也不顾哪些话是没有礼貌的。不过,原先她还会在后面加一句,若是任海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他会怎样的诧异。
每次这句话一出,董璃原本开心的笑脸立马就冷了一半。好在柳玉儿也不算是没脑子,一次两次以后,就不再加后面那句话,而董璃也习惯了去假装没听到。
董璃气鼓鼓的看着柳玉儿,心里琢磨着,自己那位便宜大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好歹早点回来收了柳玉儿这妖孽啊,省的老在这边给她添乱。
董宣明至去年独自离去以后,前几个月一直未与董家有任何书信往来。董母还因此病了一场。只以为依董宣明的健康状况,只怕也是不久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