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则都是缩衣减食,他们师徒没有功劳也跟着吃,不好。
但程平这么一说,倒是显得他们矫情了。
他想了一阵,索性也就当卖个老脸了,可还未说出口,就见徒弟从兜里拿出了东西。
“祁哥哥,这个给你。”
桌面上有些冻疮的小手挪开,里面是几块焦糖,已经化了,看来被他保存了很久不舍得吃。
“师父说我们出家人不能吃人家的白食,要为施主祈福,我这几日一直在替祁哥哥念经。。。。。。”
声音颤颤巍巍,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祁京了,小孩子在离熟悉的人很久后,总是会出现疏离感。
一直被侍卫里冷漠的目光包裹着,此刻,见祁京受了韩文广的重用,也弄不清祁哥哥是不是也变成了哪样。
祁京一笑,将那几块糖揣进了怀中,道:“好,我们交换,很公平。”
眼见师徒俩开始吃,祁京又回去换了身衣服,走到客栈门口。
转头一看,在后的程平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有暗哨,会被邱志仁发现。”
“出去逛逛。”
“喂,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不抓紧出发?”
程平问了一句,但见祁京摆了摆手,穿着道服,涌进了人群中。
~~
茶楼中,邱志仁眼见祁京出走客栈,迅速带着人下楼。
“继续盯着这,这次宁可错杀,也不要将人放走。”
“是。”
不到午时,他已在一处书店将人捉住,带回去审问。
牢房也正是上回祁京和他审问那个仆役的昭狱,只是这一次换了人,接受着自己的所说的水刑。
邱志仁在抓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将身上搜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
“你又是孤身一人,让我故意捉住的,地图在哪?”
祁京被绑在仆役的老位子,旁边刑架上还有残存的血迹,但他却依旧十分平静。
“我上回来的时候听说,牢房里有个规矩,不能让一人待在其中独自审问,不知道对你生不生效?”
邱志仁目光往后一点,很快,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说吧。”
“你不问我是怎么接到头,又是怎么在昨晚混进客栈的?”
“重要吗?”邱志仁道:“不管事情如何,你让那个暗子去死,就代替了他的身份和责任。”
“好吧,你不用对我用这种水刑了,太慢,我知道的全会告诉你。”
“地图在哪?”
“交给韩文广了,我也不知道他会放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不在他手中?”
“大概率不会,他这种人不会捏着地图等你来捉他。”
邱志仁道:“你们藏不了多久,如今信阳周遭都是重兵把守,不管是要带着南下还是北上,都在包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