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脑海中,汉人就是最软弱的,只能靠着那点小算盘跪在大清面前苟活。。。。。。
“啊!我杀了你这个汉狗!”
“你以为你很会杀人吗?连从哪里砍,又从哪里刺都不知道。”
祁京道:“只会像这么白费力气的乱挥,一点也不专业。。。你该去你们那的黑山白水里当几年猎户,对了,几十年前你们这支满人好像还是在朝贡?”
“呼。。。呼。。。。。。。”楼亲喘着气,眼中愈发愤怒,吼道:“我杀了你!”
“嗯,你看,你要杀我,但你却在后退。”
“啊啊啊!死!死!死!”
楼亲的每一声吼,都伴随着手中弯刀一刀一刀的砍下,破空声翻涌,可总砍不到祁京。
祁京眼神平静,身体晃动,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杀过这么多人,就没有人告诉你,你才是最弱的哪一个吗?砍,挥,刺。。。一个也拿不稳,连我军校里一个十岁小孩都能置你于死地。”
“不是因为你是满人。就一定很强,不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就一定很强。。。。。。”
“啊!汉狗!给我死!”
楼亲已愤怒到了极点,双手握着刀,凌厉的砍下。
祁京本就在一点点刺激他的情绪,在看到他双手聚拢的同时就已知晓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转身避开,一剑挥去。
既说到了前世军校,他遇到过太多人中龙凤,自毕业进了军情处时也遇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高手,就这般年纪轻轻,出身高位,又被身边人捧着自以为没有敌手的,其实都是最孱弱之辈。
“噗。。。”
那把卢象升的长剑划过楼亲的脖间,鲜血溅落。
“不是因为你杀过很多弱小,就一定能成为强者。也不是因为你们手上握着八旗,就一定能世间无敌手。”
祁京低头,看向了他胸口上的一朵小簪花,神色释然。
忽然,一旁的马车上发出了些许声响,像是有人在走动。
“。。。孙文。。。你杀了他?”
转头看去,车帘掀开,祁京就看到了姜卿那张决然的脸,以及其下抬着的火铳枪口。
于是他抽出拿着长剑,将那把已经没有子弹的王八壳子收好,随口应着,把没说完的话说。
不是有心聊闲,而是在他看来,这句话很重要,算是他前世斗了一辈子的总结,不然如今显得他才是坏人一般。
“嗯,这人总以为可以靠满人的强悍嗜杀解决问题,殊不知,我革的就是大清的命。。。。。。”
“对了,姜家小姐。。。你的火铳上还是没有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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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愣了一下。
她显然没有听懂前面一句话的意思,但后面这句,却仍让他确定了面前这人,就是书房中那个很讨厌的孙文。
虽被他再次看穿,姜卿也依然没有放下火铳,而是抬着朝他走来,希望能唬住这个杀人如麻的细作。
她朝前走了几步,白净的绣鞋上就踩到了楼亲的血,也浑然没顾,清冷道:“你既跟我爹商议好了,能否让小女子回去,此事也与我没有太大干系。。。。。。”
“你想回去?”祁京问了一句,道:“据我所知,总兵府之所以在这时候结亲,其实是想将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