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苏克萨哈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既然人已经暴露了,那就去追追看,不过他还有同伙,唉算了,只抓到他就行了”
“可傅大人那边”
苏克萨哈道:“他怎么吩咐你们怎么做就是,但要记住,不管干什么,动静都给我小一点。”
“是。”那骑又匆匆鞭马而去。
而马京和在苏克萨哈队伍里见此一幕,便有些忧心的走到苏克萨哈身旁,悄声道:“大人,他能进内城,必是拿我的文书,此般是要”
苏克萨哈点了点头,打断道:“这也是意料之中不是,你抢了你的文书,自是要用的,不然为何要抢呢你放宽心,我们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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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京和又问道:“但他为何不往外城逃呢?”
“我又不是他,知道他怎么想?”
苏克萨哈道:“说来,我也曾在宫里追捕过他,但其人太狡猾了,又是放火又是刺杀,简直是个疯子。”
“他竟真进宫了?”
“是。”苏克萨哈转头看过来,道:“此事你也知道?”
马京和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小心道:“奴才只听京中这段时日的风声,知他犯了大事。”
苏克萨哈叹息一声,道:“是啊,你说他这又是何必呢,光靠我掌握的情报来看,他就是从南边来的一个小细作,在京里浑浑噩噩被人当了替罪羔羊,不是有些本事,早死掉了,如今还牵扯住我们累死累活的去追他,搞得一点退路都没有”
“是,大人劳心了,但总要还京城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
“朗朗乾坤?”
苏克萨哈笑了一声,裹了裹披风,道:“这鬼时节,一天比一天冷的,哪来的朗朗乾坤”
马京和见他如此慵懒的模样,从昨夜至今都只带着自己在城中绕圈,就心知他未必会尽心竭力去捉姜明。同时也知他是宫中的御前侍卫,不管捉到与否都有退路,但,身份文书却还握在姜明手上,自己是没有退路可言的
一念至此,他终于小心翼翼问道:“可姜明已显了踪迹,而奴才认识他,或可去指认?”
然而苏克萨哈依旧摇了摇头,道:“你又急了不是?”
“我说了,放宽心,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我也必定会拿到姜明,万分确定。”
“这”
“你不信?”苏克萨哈转而拿出一块令牌,道:“你可知是谁授意我行事的?”
马京和抬头看了看,却不认识满文,只道:“奴才不知。”
苏克萨哈一笑,在手中转起了那块令牌,似当作玩物一般。
“我说你不知时事吧,你又知道一些,还在自己揣摩,所以这其中的意思便很难与你解释。总之你只需知道一件事,索尼公的命令是给我的,事情没办好,这第一道雷便是劈到我头上,你不知情,又是我大清栋梁之材,他的刀再怎么也劈不死你,懂吗?”
“是”
“好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你看如今傅大人不是替我们去办事了?他若不行,就该我亲自上场了,而姜明是最怕我的,放宽心,此事功成后,我保你有官做”
马京和愣愣的低下头,又见苏克萨哈一边笑着跟巡查的侍卫打招呼,一边又让人打伞跟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心中不由又冒起了姜明在客栈中说的话,想着自己如今已投效不,自己本就是朝廷的举人,既知他害了心简,还有傅兄等许多人,报官捉拿他不是天经地义?
而他一个残明的细作,凭什么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耀武扬威?
如今也只有等他死了,自己才会有退路,更会有前程而言
南城风雪渐浓,明照坊一条条胡同小巷已冒起炊烟,夜里灯火将歇,白日生计辗转。
街道上已有积雪,行人在上踢踏着涌动,向各个巷口分散,而巷中坐落着各式的店铺也在此时开张,街底鼎沸的人声一直延续到巷尾高楼钟声磬磬的隆福寺,僧人持佛本诵经,撞响大钟,从寺高处见京都繁绘。
祁京从小巷中走出来,把马拴在了寺前。
到知会守门僧人捐功德,他拿过几炷香,直径走上钟楼眺望着,观察起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