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打闹着,门口走进两人,左边的是个年至中年面露疲色,却还强撑笑意的妇人,右头之人气质儒雅,上好相貌,正是邢长玉。
“姨娘,表兄。”萧尘儿连忙起身相迎,“表兄怎来了,是夫人有何事吗?”
邢长玉连连否人,邢夫人上次对他之托他还未做,这几日见着邢夫人都躲着走,哪里会是替她带话。
“我是偶然与任姨娘撞上,便想着顺道来拜访表妹,没想到二哥也在。”邢长玉对着萧小河行了一礼,话虽对着萧尘儿说,眼睛却不敢看萧尘儿,耳朵还红了大半,那模样滑稽可笑得紧。
萧小河最是记仇,想着上次婚宴的事儿,若非许凌信任他,他可是要丢好人的人咧。
记着这一茬,未免对邢长玉爱搭不理起来。
萧尘儿不知上次之事邢长玉也有瓜葛,只当萧小河是因为不喜萧天启才恨屋及乌,她四下看了看,决定也不与邢长玉过于热络,免得让萧小河寒心。
任氏看见萧小河也是一惊:“二少爷,您怎还有功夫在这坐着?”
“姨娘这话如何说,我怎就不能在这坐着了?”萧小河觉着奇怪。
邢长玉知道萧小河与萧尘儿关系甚好,便自告奋勇解释道:“前日传出来的事儿,说是二哥的‘断础’邪门得很,近半个月燃了‘断础’的家中都出了横祸,有的丢官有的散财,这两日越传越邪乎,只见‘浮华楼’前门庭若市,‘断础’前空无半人。”
萧小河看了一眼铁向褴,铁向褴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恕罪!属下想着受将军教导良多,却一直未为将军解忧,故这次便没把这等小事拿来叨扰将军……”
“限你三句话内说清楚,你是如何为我解忧的?”萧小河已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铁向褴的头低得更低了:“先礼后兵乃行军之道也。属下先让任掌柜的去浮华楼说了来意,谁料浮华楼一口咬定并未仿效我们,还将人赶了出去。属下正想派人再去一趟。”
任掌柜是姨娘任氏的侄女,与任氏截然不同,天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好口才,年纪轻轻将手下众人管得服服帖帖。
“去去去,将你也送到浮华楼得了!”萧小河强压下心中怒火,“你直接去问,哪个呆瓜会承认?你倒是读了书了,只记住书本上几句话!”
铁向褴被骂了半句话不敢说,萧尘儿看他被骂成了乌龟实在可怜,开口道:“二哥消消气,铁将军也是为了二哥好。”
邢长玉道:“这事儿难办就难办在与萧云济他们几人有干系,总归是一家人,不好撕破脸。”
“况且就算真捅去他们面前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总归不能将军开了香烛铺,人家便不能开了?若说相似,满京的又都大同小异,三说造谣生事,毕竟也无个证据。”
任氏道:“那依邢少爷看——”
“将军左右也不差银子,这些小打小闹无非就是玩玩,何不放了手,显得那萧家三兄弟无甚麽气量了。”
说邢长玉一直不懂萧小河为何这么醉心于开店,说到底商贾人家在大楚地位低下,若他是萧小河,直接放手不管这些琐事,将目光放在更为重要的军务上才是重中之重。
萧小河咬牙切齿道:“断人财路者如杀人父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铁向褴默默腹诽,倘若萧监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