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四姑娘都承认二少爷换了我的孩子,想必定是如此……”胡氏自言自语道,“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萧尘儿感觉自己体内奔涌着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脑袋里,她死也想不明白胡氏怎么能想到这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不管胡氏径直走了出去,阿莲一直在门口听着,见萧尘儿气呼呼地离开眉头锁得更深。
“姨娘,你怎么能在四姑娘面前说那些胡话,四姑娘与二少爷最是要好,这回她再也不会来探望您了。”阿莲站在胡氏旁边埋怨道,胡氏不知听了谁的风言风语,一口咬定是萧小河换了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二少爷上次还和奴婢说,您和小姐缺什么与他讲,您实在不该怀疑二少爷。”阿莲道。
“哪家有头有脸的人家兄弟妾室生子那般关照,定是心里有鬼。”胡氏敢打骂那些小丫头,却不敢对阿莲耍泼,毕竟阿莲是夫人的人,她心中有数。
“莫要欺我出身小门户什么不懂,这种权贵人家的脏事儿卵事儿比比皆是,你们在这装傻无非是忌惮二少爷权势,三少爷看我无权无势也不敢为我做主罢了!”
阿莲被胡氏说的哑口无言,胡氏是中了魔,任由旁人说什么都没有半点作用。
只是可莫要让这句话传到萧小河耳中,到时候胡氏母女的日子过得怕是更为艰难。
她疲惫道:“姨娘整日说这些有什么用,您打算如何做,难道要跑去二少爷面前让他还您小少爷吗?”
“阿莲你真是糊涂了,他既然抢走我儿又怎会还我。”胡氏反而责怪起阿莲,她闭目长叹口气道,“无人肯为我们母子鸣冤,我当然要自己为自己与我苦命的孩子讨个公道!”
“姨娘倦了,早些歇息吧,有什么需要再叫奴婢,奴婢去照看小姐。”阿莲不想再与胡氏做这些无用的交谈,胡氏的固执或许从某一种程度上讲是对自己的保护,但阿莲并不能接受。
婴儿的啼哭声在帘幕外若隐若现地传来,如今的她仿佛就已清晰自己无端的命运般在此种多事之时漂浮,窗外的风吹动层层窗纱飞舞,阿莲温柔的动作将成为她记忆中唯一存在的印象。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身世凄凌的可怜幼子,会在将来数年后,在摇摇欲坠的风雨时局轮换中,在家国消亡的勒掯下,成为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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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真是名声大噪,这么多好东西送来,若是我定要高兴死了。”徐成修望着满屋堆积的金玉宝贝,他虽对金钱之事并不热衷,但这么多好东西一下子填满了眼睛对寻常人的冲击不可不谓之大。
旁边的若常柯白着脸,笑而不语。
自从上次陈元一邀徐成修武馆习武后,二人关系如陈元一预想般的变得亲密无间,常常一起练武饮酒。
再加上陈元一有意引荐,徐成修与若常柯也相熟起来。
“这些礼物不说不好,只是到底受之有愧,回头清点明白后就叫人退回。”陈元一恭谦不已,“咱们习武之人,无愧地天君民,做事讲究从心二字,无功不受禄,若是收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