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达19:00,夜色中拉起濛濛雨幕。雨下的时间越久,气温越趋寒冷。这就是南方的正月。北方是雪融时更冷,南方是下起这“春雨”时更冷。
夏一心拧着买到的东西,加快脚步往出租屋走去。她遥遥就看见那楼下就有个人影,走到那微弱灯光下一看,惊讶道:“安子垣?你怎么在这里?”
“这很明显在等你啊小姐,带来你喜欢吃的。”安子垣看了看夏一心两手坠着重物,立刻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说:“这粗重活男人来!”
夏一心搓搓手掌说:“冷啊!上去。”
明显被忽略到一边的“苦力”江哲平真是无语了。他进到屋内,把东西都放夏一心的厨房,一出客厅,便不断打量着这个目光中自带暖气的男子想:安子垣?圆?原?还是员?到底哪个元?以前可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夏一心庆幸昨晚就回来了,不至于连煮水的工具都是灰尘那么夸张。很快,她便倒出两杯热水给两位帅哥暖暖手。
她蹲下身,扒着安子垣方茶几上的袋子,满心期待说:“我看看什么先,我喜欢吃的可多着。”她揭开保鲜盒,八个火红火红的诱人的蜜汁烧鸡翅整齐排在盒子里。她享受地吸着香味:“八个大鸡翅我一人要吃到明天啊。”
安子垣坐沙发上,他放下杯子,俯身凑近她的脸调侃道:“小姐别矜持了好不好?您读高中时我在饭堂见过那种狼吞虎咽的状态可不是这么小的食量啊。这八个鸡中翅您要分几顿吃?开我玩笑了?”
夏一心长叹一口气,单膝跪地,双手拄在茶几上示意安子垣再贴近一点听她解释,她说:“您都说了高中年代,那发育时期的陈年旧事就是今时不如往日了。”她挠挠头想:更何况,其实刚刚吞了那半个被江哲平咬过的包子,越想就越不舒服,越想就越没胃口。
她挑眉看看两人,尤其看到江哲平搓着水杯略带不满的表情,笑了笑说:“这些东西啊,过了一夜就不同那个味道了,我不管,你们两个留下来陪我搞定它,我去煮饭炒菜,半小时,你们先聊天!”
夏一心跟江老头子之间还有什么进行着他还没弄懂,颜家兄妹会继续有什么计划他懵然不知,突然又跑出一个什么“安子垣”的人来,江哲平真的急了,想从夏一心嘴里探口风。于是自告奋勇说:“我帮忙!”
夏一心白了她一眼说:“省省吧,你来我估计会更忙,你还是给我乖乖坐下等吃吧,公子!”
“哎呀,小看我!海儿小时候她的奶粉是我调的。”
夏一心听了就觉得别扭,她一边洗着米,一边拧眉回道:“这海儿出生的时候,您应该才读初中二年级,心智都没成熟。当时,你哥跟你老爸都还在,应该还请了专人照顾,根据常理来说,轮不到你插手。就算你哥把海儿托孤给你,也要等你满十八岁董事长才放手。那时海儿已经断奶了,所以,应该没有调奶粉这么一回事。”
在外面听着的安子垣不禁扑哧一笑,一边翻着那些法律杂志一边摇摇头。想起那江老头子说的:“其实明明那般配,还互相关心,就是不知道缺了点什么。”他蓦然想:不是缺了点什么,是江哲平情商欠缺,智商速度又比不上某小女孩。呜呼哀哉!
夏一心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手起刀落,刚买的那块肉就在砧板上碎成片,只见她拿捏调味分量的技巧相当纯熟,油盐糖酱都一下搞定,毫不犹豫。
打开炉火,弹指间的速度,夏一心一放片姜浇点油,热锅“嗞嗞”声响,里面顿时冒起滚滚白烟。她一手握起锅铲,一手拿过洗好的在一旁滤水的菜心,快速放进锅里翻炒起来。要不是她习惯性的按了一下油烟机,那浓浓油烟早就带着油香味滚出了客厅。弄得一屋子烟雾弥漫。
“咳咳!”一阵清嗓子过后,江哲平趴扶着厨房的门槛说:“还真有模有样的啊。”夏一心才不搭理他。要不待会忘了放什么,或者出个把盐当糖放了可不能怪她。
她把青菜炒肉上盘,再来了一盘没有任何难度的番茄炒蛋。两味菜肴果然只在那么半小时,此时听到了饭煲自动跳保温的“嚏嗒”提示声。
夏一心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时间刚刚好!”
看她扭干桌布出来,安子垣上前从她手中轻轻“拿”过抹布温柔说:“我来帮忙!”夏一心不说什么,江哲平看着此情此景似乎学懂了些什么——接近一个人量力而行是重点。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
他似乎顿然开窍,杵在原地默默点头。
夏一心整理好三盘菜放桌子上,端出盛好的白饭,擦擦额角的汗说:“两位帅哥,酒微菜薄,都这个时间了,赶紧起筷吧!”
两个大帅哥面对面而坐,握起筷子相视许久,不约而同夹向了那盘蜜汁鸡翅中。敏感的夏一心看了看那筷子放向心跳不已,约摸估量下一步就会收到两个鸡翅。她轻轻倒吸一口气看着两人的筷子,不由得咬咬指甲。
两人假期鸡翅一笑之,结果出乎意料,夏一心的手机一响,两人都收起那筷子的距离。江哲平夹到那盘菜心炒肉去,安子垣则埋头光扒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