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平尴尬了,不一会灵机一动,双眼一瞪说:“爷爷……你坏了,竟然学海儿打探军情了。刚刚差点闹出人命也不敲门?说,是第几次了?”说完,他调皮地侧目看着江老头子。想到刚刚要不是夏一心甩了自己一巴掌的话真的没控制住。这下子,江老头子被他堵得无法反驳。
江老头子双眼游移不定,喃喃道:“路过听到的。”是正宗的说谎不眨眼睛。
江哲平单手叉腰,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也没真闹出人命。”
江老头子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切,你啊,想好怎样修补关系再计划怎样“闹出人命吧”。”这个对江哲平来说,不只那么一点点难。因为,夏一心太倔强,不让他靠近。
说过冷战就冷战。夏一心不愿意和江哲平一同上下班,在江家大宅如同一个陌生人住在旅馆就算了。就算在律师事务所的茶水间碰见,她也不会跟江哲平打声招呼。
时间一天天过去,特有耐性的夏一心真能忍,竟然与江哲平冷眼相待了两个星期。办公室里的少女们看夏一心对江哲平那么冷淡,纷纷燃起幻想:
“帅哥好像和夏一心分了,我有机会了。”
“我早就这么想了,他们也没校园网里说得那么配啊。”
“你怎么那么坏啊,人家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每天在茶水间听到那几个小女孩乱七八糟的“白日梦”,吕贤伟就不耐烦了。他一回到座位上,看到夏一心专心致志潜心工作的样子,就怒火中烧。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正牌男友是快人人想吃的肥肉,还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吕贤伟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掌押在她的文件上问:“学妹,你很忙吗?”
夏一心对此举动感觉莫名其妙。她点了点屏幕上的保存,一本正经地抬头回答:“当然忙,不忙不低头啊。”这种回答真是绝了。
吕贤伟顿了顿,他想了想继续说:“我就当你忙得不可开交。但你也不能把男朋友晾在一旁啊,像平时那样秀个恩爱什么的做一下防御才好啊。”
“防御?我还要防什么?我跟江大律师的关系可以说是有名无实,我无须防御什么,他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她说得坦然,心里却不由得泛酸。
这话震惊了吕贤伟,他那双眼不由得瞪得圆圆的。那几个无知少女听了倒是不亦乐乎。
现在到吕贤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说的“分手”,到底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这时,颜克寒上前,拍了拍夏一心的肩膀关心问:“一心,周年庆晚上的事情还在生气介怀吗?”
夏一心扭头看看颜克寒,只是强颜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傻傻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江哲平透过玻璃看到她自个儿落寞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你这个傻瓜是何苦啊。”
吕贤伟听了颜克寒的话更加一头雾水了,两个人冷战又跟什么周年庆有关系啊?
颜克寒白了吕贤伟一眼说:“学长这么喜欢八卦,跟我进来。”
有第一手八卦可以打探,吕贤伟当然随颜克寒进了办公室。
看颜克寒带走了无所谓的人,江哲平抓起两颗白兔糖走出办公室。
江哲平又如常地轻轻把白兔糖放在她桌面,动作再轻,还是打扰到她发呆。把失魂的她扯回了现实。江哲平温柔道:“小女孩,开心点。”
那些女孩看江哲平主动靠近夏一心,又开始失落地叹气。
而夏一心则抬头,毫不留情道:“我不吃你的东西,拿回去。我想吃自己会买。”
两个星期了,无论送糖还是说好话,夏一心还是这样冷冷地拒绝他。江哲平的心又开始揪着痛了。是那种又酸又麻仿佛让人窒息的栓塞痛感。
江哲平已无话好说,他只留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怎么才肯相信我,怎么才肯原谅我。但在这无知的漫长等待里,我决不放弃。”
而颜克寒的办公室里,吕贤伟咋呼呼地拧着眉不可置信地说:“什么?他们俩闹成这个样子是你妹妹的杰作啊?你这个妹妹真是天才啊!”
颜克寒长叹一口气说:“看他们俩这样,嘉嘉连结婚的心情都没有。”
“呵呵!”吕贤伟幸灾乐祸一笑,“家门不幸,不能怪别人。怪你妹妹去。”
颜克寒白了吕贤伟一眼说:“你会不会说话。”
吕贤伟转而正经八百说道:“行啦,你搞定你的老板娘再担心他们俩吧。真替你和老板娘担心!他们俩还有很多守护神的,就算没有你们,还有那个江老头子、夏董事长和夏总经理他们。但你和老板娘真没多少势力可以倚仗!”
颜克寒淡淡一笑。顿觉讽刺,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
吕贤伟继而问:“那你妹妹闯了这么大祸,你把她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