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交流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决定你去了吗?”江哲平疑惑。
“这个不用想好不好。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克寒哥和嘉嘉真的是新婚燕尔,接下来就忙农历年的事情,忙完杂七杂八的得考虑一下蜜月旅行啊。只能牺牲我了。”
江哲平不满了,扭眉问:“那他不能牺牲就要牺牲我了?还有,你又怎么保证你自己不吃醋,刚刚晓寒这样粘过来你也站不住了。”
夏一心摊摊掌说:“那就好安慰自己说“万般皆无奈”。而且替事务所出席重要交流是我劳务协议里其中一条。因为我太有才了。”
江哲平拧眉诧异:“还有这条?这个腹黑男!”
“不只这条。”夏一心想起当初进入事务所时,颜克寒敬告她的那些话,便得意地说:“克寒哥当时还叮嘱我要有随时看见某笨蛋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笨蛋现在要天天见了。”这明摆就说江哲平是笨蛋。
江哲平此刻心里诅咒了颜克寒无数次:“夏一心竟然被腹黑男带坏了。”
夏一心仿佛听到他心里的话,她摇摇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也没什么吧,挺好的,那段时间见到你是一种心理强化锻炼。去交流会,就等于出去看看大世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她转而说:“至于现在……你呢,如此大事我会跟爷爷说一声,讨论好怎么做再去闭关的。以防有什么突发,你一个笨蛋应付不来。”
江哲平托了托眼镜框,咬咬牙低语:“岂有此理,夏一心!别得寸进尺啊。敢连说我这么多次笨蛋?你真是天下第一人。”
夏一心放肆地笑着说:“活该啊!你不是笨蛋怎么会闯下弥天大祸?”
江哲平宠溺地轻轻揪起她的耳朵,扬唇一笑说:“你给我记住,不是闯祸,是失误,仅仅失误而已!”
恋爱中的男人就像小孩,夏一心就像面对一个大小孩。她没好气地点点头:“对,失误,小小失误都够我挥发一年的眼泪了。你厉害。”这话,明显是故意酸江哲平。
“那现在……回去了?”
夏一心敲一下江哲平的脑门说:“回你头啊!刚刚不是说跟颜教授道喜啊?就算是真的为了摆脱晓寒姐姐撒个谎,你做戏也要做全套啊。随便说句“恭喜”也要吧。”她继而调侃道:“好歹人家差点当了你岳父大人。”
夏一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江哲平当场语塞。旁人听到是多尴尬。方才安子垣才好心地开口将她带到身边,她现在倒是不给面子了。这么说,不就又把他往泥潭里丢了吗?
江哲平倒抽一口气说:“姑奶奶,我拜托你,别把那咸丰年的事重提,你知道我忒不想提起。”
夏一心白了他一眼,鄙视说:“咸丰年?一年都不到!你还真冷情,比里那些冷情总裁还要冷情啊。”
“你还真矛盾啊,不知道是谁,刚刚看到某人粘着我的时候,吃着干醋,就拿着酒杯坐秋千上闷闷不乐了?”
两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这时新郎挽着新娘而来说:“吵什么?大老远听到你们喋喋不休了。你们不会想在大日子里拆我和嘉嘉的台吧?”说罢,颜克寒看看江哲平又看看夏一心。
两人瞬时停嘴,互相瞥了一眼,不敢谁怪谁。
夏一心问:“那您们怎么来这里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庞嘉嘉毫不忌讳形象地伸着懒腰说:“我们不是铁打的,应酬那么多三姑六婆的很累,我们加起来也只有两个舌头啊。”她继而带着不满的语气调侃,“何况耀眼的伴郎和伴娘跑这小花园来偷情?”
夏一心真叫屈,无话可说,只好轻吞一口气。她心想:什么“偷情”。两人刚刚才吵到脸红脖子粗,心跳加速,血压高涨。她挽上庞嘉嘉的手臂,脸庞蹭了一下毛绒绒的披肩,卖萌着说:“没有啦,什么偷情,真要偷情我才不找笨蛋在这里吵架呢。我有那么多聪明的对象,当然是在其他地方温声细语啊。”
颜克寒饶有意思地瞄了江哲平一眼,俨然被夏一心的毒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绿。他上前拦在江哲平跟前,一手扶着他欲要爆炸的心,领着他坐长凳上说:“别计较,挺可爱不是吗?到她老了,脑筋不灵活的时候,就想听都听不到了。而且,你要认真读她的话。换个方向是不是只跟你光明正大地“吵架”呢?”
庞嘉嘉捏起她的下巴说:“我拜托你了,好姐妹。你就看看你家夫君的脸色再说话吧。不要太放肆!我身边已经有一个会放冷气的腹黑男,从今以后,你跟这个万人迷有什么吵闹的我是不会分心的。看在今天是我的婚礼上,给个面子,别闹了。”
夏一心饶有意思地看看庞嘉嘉说:“哎呀,刚刚还毫无形象地伸着懒腰,现在就一本正经了。走过婚礼宣誓的人成长得真快啊,三秒成熟的节奏啊。”
江哲平看向夏一心,被庞嘉嘉驯化的她看着就有点别扭。不过正如颜克寒说,确实可爱。时光荏苒,从大学里头的初遇,已经错过了五年时间。时光流逝,也只不过是眨眨眼睛的事情。
想想,让她一个小女人多闹腾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让人生多一点关于对方的回忆,也算是夏一心独特的撒娇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