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心脑袋莫名地短路。
“我不该用纸,应该用舌头帮你擦。”
真是够了……这种撩拨对正儿八经的夏一心来说很要命。
夏一心握起拳头抵住他的下巴说:“你敢?我不打你自有人会打你。饿狼,快喝你的粥去。”说完,双眼戒备地瞪着他。
“真好笑,我俩什么关系?亲一下都不行吗?”
“那是因为……”她竖起食指顿了顿,“我还生气!”
江哲平摸不着头脑,已经对他那么好了,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问:“什么生气?”
夏一心翻了翻白眼,说:“你有逾越我规定的心态啊。我说过按部就班。别忘了云峻周年庆那个晚上你想在自己的房间对我做什么?”她现在头脑十分清醒,继续说:“你对我好我铭记于心,但你的狼性,我还是得防。”
江哲平不由得抚了抚额,长叹一口气说:“啊……就那件事你连亲吻的权利都给剥夺了?真是……”他转而抵诉,“我那晚吃了药有种未消的冲动,你不知道吗?”
“你还敢提吃药?据说克寒哥已经把你冻醒了,你本尊才会把我抱回去。事实证明那时你很清醒。但你给我的表现就是——你当时就那么冲动饥渴。”她冷哼一下,“我现在想,要是我无法满足你的需求我会不会成为那些里面的下堂妻。甚至七年之痒之后,我人老珠黄,你就另结新欢。”
江哲平顿觉恐怖:她怎么会有这么恐怖又不安全的想法?他立刻回答:“我发誓绝对不会。”
夏一心笑了笑说:“姑且信着。”她转而问,“对了,事情处理得怎样?你今天跟我上班了,在这里陪我不陪你的“责任”,怎么知道真相?”
江哲平扬唇一笑说:“已经搞定了。”
“搞定了?”夏一心半信半疑。
“这些事,不用我动手的。有句老话,丑妇终须见家翁,我爸妈今天一下子见了两个他们所谓的“儿媳妇”。”这么说,夏一心懵了。
他继续说:“他们还是紧张你多。你没出急救室,我爸还来回踱步,踱到我们眼花了都没人敢说。我说不用理你,他们说记得打包给你。我保证,今晚家里做的好吃的都放这里来了。”遂的,他用酸溜溜的语气说:“哎呀,你架子真够大了。”
夏一心抬头看看点滴瓶,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键,说:“行,我认我架子大了。你倒给我说清楚,晓寒姐姐那是怎么回事?”
“颜克寒跟我说了,晓寒她……通过了医院的标本窗看管人手不足的管理漏洞达到了伪造孕检结果的目的。爸妈带她见妇产科的时候,张教授要亲自为她抽血,她就跪地求饶了。”闻言,夏一心表现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也不是说了什么该死的谎言,竟然跪地了,她的情绪也太夸张了。
江哲平继而缓缓出口说:“呃……还有,颜克寒说了,这算是扰乱医疗秩序,咨询您做不做“处置”。”
夏一心嗤笑一下说:“扰乱医疗秩序?搞笑!调查取证,呈上法庭,到最后变成医院管理运作上本身有漏洞的案子。这种桃色新闻本来就难登大雅之堂,你还让它上法庭?最后真是贻笑大方。算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你太帅太多情了。”
“你这话有点……”
“我有说错吗?难道你觉得你自己不够帅?你不是自诩“万人迷”吗?如果你不多情,晓寒姐姐怎么会多意?”夏一心出言咄咄地反问。
江哲平闭口不语,无言以对。好像也没什么说错的。认栽了吧。
夏一心眼看点滴瓶卸下来,连数点滴滴了几下的任务也完了。无所事事就会想起看书、工作、增值。然后,十个手指头都痒痒的,全因没有了电脑键盘的光顾,没有了文件的厮磨。整个人不由得烦躁起来。时而抓抓头发,时而下床踱来又踱去。
她瞎了眼一样脚步匆匆往门外撞。迎面撞上了前来探望的安子垣。安子垣揉揉被撞的肩膀,感慨道:“哎,痛死我了!你果然不安分啊。”
“安子垣?”夏一心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还是医生当值时期,安子垣怎么跑到神经外科的病房来。
安子垣随口就说:“有人委托我,有空就来看看你,有没有乖乖地静养。”
闻言,夏一心咬着唇低咒:“江哲平,真是够了。还要限制我人身自由不成?好闷啊!”她都快要跺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