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边出现了更多危机,夏一心待颜克寒和庞嘉嘉离开后,致电了江老头子道明情况,并表示要把尤静怡的现状转告给他。老爷子为了事情更稳重不外泄,也表示有事情急着处理,委托司机去把她接到了江家大宅。
见女儿收拾行李什么的,季灵担心问:“一心,你昨天才搬了些行装到出租屋,现在又急着收拾衣服到哪里去?”
她知道季灵担心自己。她双手握着母亲的手说:“妈,不用担心。有些工作要在外面耽搁几天。我保证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
“那就好。记住,整个正月头天气冷,多穿点。长这么大,就别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
“我会的!”她抚抚母亲扶着自己胳膊的双手,叮嘱:“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来想办法解决。我还是很可靠的。”说完,门口就响起了“哔哔”的汽笛声。
一到江家,张管家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道:“夏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她把带来的小行李箱递给张管家说:“张叔,麻烦帮准备客房。这几天为了方便议事,我住这里。”
“好!”张管家不禁替江老头子乐起来,拿着行李笑得合不拢嘴。
见张管家莫名傻笑,夏一心问:“张叔?干嘛这样笑呢?”她指了指二楼书房的方向,“我……去找董事长了。”
张管家自知莫名失态,收回那种莫名的心情,毕恭毕敬道:“小姐请自便。我先让人去收拾房间。”
夏一心边走便耸了耸肩,想:这未免太大意了,万一我拿找老头子来谈事,登堂入室去顺手牵羊干坏事怎么办?夏一心驾轻就熟地走上二楼,敲响了书房的梨花木门。
江老头子托了托眼镜框,放下手中那本读完又读的《茶馆》道:“哎呀,一心小丫头,可来了!”
夏一心嘴甜甜,拿起桌上的小茶壶给江老头子倒起茶来,她笑着说:“江董事长,这几天我来寄宿,打扰一下,恳请收留啊。”
江老头子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咪了口清茶,幽默一笑说:“我早就说在这里给你准备了大房间,钥匙也给你复制了一把要你住过来,是你当时不愿意而已。”他轻轻叹气,挨向椅背,摆出一副悠哉悠哉似乎读通世事的样子说:“说吧!突然给我电话,要来寄宿,还这么关心云峻,是不是有什么吓坏了?”
说罢,夏一心拿出一支银色的u盘,放在江老头子的书桌上,说:“自从董事长跟我说过静怡阿姨的事情我一直不敢相信克寒哥和晓寒姐姐也会别有用心。所以私下做了点坏事。当我知道静怡阿姨的病况只是一种伪装,晓寒姐姐最开始接触哲平目的只是为了利益,克寒哥现在也许会因为这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分摊而接近我时,我就害怕了整整大半月。今天,我的生父来找我了。我怕是为了我现在那价值千万的身价。身边豺狼众多,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帮您守护云峻。”
闻言,江老头子脱下眼镜,苍老的双眼显得更加疲惫。他站起身,拄着拐杖走开来,说:“一心啊!我把这股份给你,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不过,你看清了身边,至少不再天真了,是种进步。”老人边点头边叹息,“既然你看清状况,那接下来,请你继续爱他。只要你爱哲平,就会保住云峻的继承了。”
夏一心轻轻点点头,她已经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老人伸手到桌面,拿出一份请柬递给夏一心说:“对了,云峻的元宵节出席邀请。”
夏一心接过邀请卡,封面上印着“夏一心董事长”不禁让她扬唇一笑。她自我叹息道:“我记得,上次是周年庆,写的只是“夏一心小姐”,今次,这个董事长挂名挂得我满心虚荣啊。”
江老头子意味深长地指着她:“啧啧!你啊!就爱演。”他看了看窗外降下的夜幕问:“对了,哲平今天是不是到了律师事务所上班?”
听到“哲平”两字,夏一心心底那几秒虚荣顿时全消。想起下午那个“意外之吻”,她反应都忽然变得慢吞吞。她笑了笑,点点头说:“嗯,是啊!”
江老头子眼睛不禁一亮,想:这小子玩还真的啊!他坐椅子上笑了笑说:“他要是在办公室欺负你,爷爷我给你令牌和尚方宝剑,照打就是。管不听,你尽管告诉我。”
夏一心不禁扑哧一笑,说:“董事长,没你说那么严重吧。我想……在外工作,哲平应该还会顾及自我形象的。他会懂得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做好一个律师的本分。况且,这两年他在法院倒是一开始没熟人,难道董事长找他上司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