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晓寒说:“夏一心。夏一心是妈妈夺回所有权利的障碍,只要她消失,那个死老头就像断了一条手臂。所有事情都会变得轻而易举。”
颜克寒绕回位子上,挑了挑眉,假作冷厉问:“那你们想做什么?怎样做?”
颜晓寒冷笑一下说:“人间蒸发,也只有死人做得到。让她消失,是最好的做法。但要我们去请君入瓮,实在是太困难。不过有一个人,他叫安子垣。你可以完全利用。只希望到时,哥哥不要手软,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念旧情。”
颜克寒挑眉扬唇,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句:“可以,交给我。”他坚定地摆着奸佞的眼神,让颜晓寒只有“信任”。他转而说:“快中午了,要不要哥请你吃饭?”
然而简单的回话似乎还不足以让颜晓寒相信已经“黑化”的哥哥。她说:“不急,你外面的人还没下班呢。哥哥能否说说,你计划怎么做?”
颜克寒悄悄倒抽一口气,说:“妈不是说过,安子垣不是想开私人诊所吗?他不是跟夏一心很要好吗?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单独见面。给你动手的机会。有时候,哥哥还是偏袒妹妹一点好。”说得多么自如,心里是多么忐忑不安。
“好吧!”颜晓寒也没有什么建议,认同了颜克寒的就好了,“咱们就兄妹联手,没有打不倒的敌人。”
“嗯,吃饭去!”
送了颜晓寒回家。颜克寒关掉手机,还放在车上,给医学院的人留了个信,在云峻大学法律顾问的办公室里跟安子垣相见。
安子垣见颜克寒的第一眼就是愤怒,要不是这个人帮尤静怡完成法院判决的司法命令,云峻的董事局现在还不到尤静怡插手,弄出烽烟四起的局面。他一走进颜克寒的办公室,厉眼问:“找我干什么?”
“有把柄在我手上最好别像只刺猬。多奉承点,我自在了,你也好过些。”颜克寒对安子垣本身就不带好感,只是这个人在夏一心的安危一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无聊话,不必了!”安子垣虽然不是武夫,但也是铁骨铮铮的大丈夫。“奉承”二字,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头。他继续说:“没什么事,我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看安子垣要转身,颜克寒说:“事关一心安危,您就不留步吗?”
安子垣瞬间瞪大双眼,从心底燃起一把怒火,说:“什么?你纵容你那个为害世间的母亲捣乱云峻还不够。现在还要把火烧到一心身上了?”
被误会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颜克寒有万般无奈无法一次说出。他唯有淡淡说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只怪当初的孽缘还有执着。但只有你救得了她。我愿意把情况告诉你,是因为无论事情怎么无法控制,她也是无辜的人。不能让她受伤。我请您保护她。”
安子垣从颜克寒无奈的语气里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他上前揪起颜克寒的衣领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说清楚!你是个男人,就算你有多无奈也不要站在这里矫情。”
颜克寒屏息着呼吸,咽了咽喉咙说:“正如你所说,我母亲把火烧到一心身上,怂恿我妹妹一起谋划诱杀一心。不论我是不是站在她们那边,伤害一心一根毛发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诱杀。”
“那与我何干?”安子垣冷眼看他,虽然恨,但没了怨气。人非无情物,被这样的家人当成木偶操纵到如此地步,也是可怜人。
颜克寒努力地逼迫自己坦白那些“污秽”的计划,他说道:“她们要我叫你以讨论开诊所的相关法律事宜为由,将一心叫出来单独相处。在你们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对一心进行袭击。我做不到,但为了让她们相信,我需要你配合。”他诚恳地说出自己心底的计划。
颜克寒的所作所为让安子垣难以相信,他狐疑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能把所知都告诉你,就是跟你一样不想一心受到丁点的伤害。”此刻颜克寒眼底只有诚恳,“还有一件事,请您保密。”
“什么事?”
“我“背叛”哲平的联盟,只想更进一步了解我母亲的计划,尽快找到突破口去结束。我还怀疑我妹妹患有精神病,她的心理扭曲的情况被我妈利用了。把原本的情况复杂化了。”
“你那个所谓“母亲”也真是丧心病狂。”安子垣不由得批判,转而说:“你自己现在也深陷豺狼地,先管好你自己。”
“一心虽然有江家的保护,但她的处境比我更要险。此次行动是铤而走险,您可以考虑一下再答应我是否合作。”颜克寒已经顾不得自己,从他帮助尤静怡完成法院司法判决时,就已经做好各种处境的心理准备。他继续说:“何况,只要一心平安,才能保我平安。”
安子垣坐下来,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