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怒瞪着他,神色大骇。
那眼神实在恐怖,言蘅紧张的缩了缩指尖,颤声道,“顾家家主年前刚被陛下提拔……”
“不是这句!”
“他那独女顾凉还中了会元,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男人脸色难看的抓起桌上的符纸,“不对,两年前明明已经被借过运了,她身上怎么可能还有刑官运……”
言蘅也有些发愣,难不成是霁儿借运出了什么岔子?
随即,他想起一个可能。
低声问道,“圣主,会不会是因为那顾凉……没有迎娶怀了霁儿孩子之人的缘故?”
哗啦一声。
男人盛怒之下,俨然一个桌面清扫大师,把满桌的符纸砸在言蘅脸上。
“本座闭关前,不是警告过,借运阵成的关键,便是让你那废物女儿的血脉务必同顾家人搭上关系么!”
“扯不上关系,哪来的借?真当你们是仙师祖,想要便要,言出法随吗?”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就这点脑子还想登上帝位?
他厌蠢症都要犯了。
原来真是这个缘故,言蘅嘴唇发抖,苍白无力的辩解道,“圣主……这也并非是我们的错……”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不知道那徐家抽的什么风,怕是觉得攀上了皇女,死活不愿意让那小贱人嫁过去。
明明他已经怀了霁儿的骨肉,又是顾凉唯一钟情之人,只要嫁过去,便是板上钉钉的顾家人——”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现在同本座狡辩这些,还有用么?”
他指着地上的符纸,“你那个废物女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还想让本座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的帮她借运,你觉得这交易于本座划算吗?”
“本座奉劝你一句,顾凉这条路你们不必再想,如今她刑官运已起,若要借她的运,牵涉的因果太广,本座可没心情再像以前那样给你们收拾些烂摊子!”
言蘅攥拢衣袖,对着喜怒无常的男人,卑微道,“是,圣主……我再重新找人。”
男人扶着额,“你先回去吧,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来见本座。”
“那霁儿——”
男人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