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广场。
整个场地呈盆地状,中间圆形空地是审判席位置,四周的座位席呈圆环包围,一排排大理石座位逐级升高。观众席参考—希腊埃皮达鲁斯遗址 密密麻麻的位置,一眼看不到边,可见这个广场有多么辽阔。
温静姝身处其中,更能感受到那种如同蝼蚁般的渺小。
“怪不得那么多人过来旁观,这里估计能容纳上万人吧!”
“不止。”
“加上一千陪审团,以及执行官、公证人、调查员等,共计约有两万人以上。”
裴梦洲一边解释,一边护着她来到第一排座位坐下。
大理石砖冰冰凉凉、还硬邦邦的。
属实算不上多舒服。
温静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忽然有点想念家里的绵绵云沙发了。
裴梦洲见状搂住她的腰,凑近她耳畔低声询问。
“要坐我腿上吗?”
“不要,这法庭呢,严肃点。”
温静姝耳尖泛红,羞恼地掐了一把男人的腰。
她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和人腻歪。
都说人生没有那么多观众。
可这里却实打实有两万名观众,足足四万只眼睛盯着呢。
裴梦洲见自家雌主害羞,便只好拥紧她,让她大半身体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温静姝安心享受雄夫的照顾,一双明亮的眼眸好奇地东张西望。
“咦?”
“前面那群穿白袍的,就是陪审团法官吗?”
只见中央圆形场地内,一侧单独的座位席上,已坐满了身着白色长袍的人。
他们仪容举止得体,面色严肃,年龄约莫在三四十岁以上,与周围看热闹的观众泾渭分明。
裴梦洲闻言点点头。
“嗯,联邦奉行公平、正义、自由、民主,历来实行陪审法庭制。”
“每次案件会拟定一万陪审员名单,审判当天再选出一千名法官,组成陪审团,以此避免贿赂,确保公正审判。”
“那这样岂不是很麻烦?”
“何况,这些陪审法官总要通晓法律吧?”
温静姝柳眉紧皱,脸上浮起一抹不赞同。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
让一群不懂法律的人审理案件,对于被告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不公正。
比如着名的苏格拉底之死。法国画家雅克·路易·大卫1787年所作油画 仅凭两条没有确凿证据的罪状,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便被愚昧无知的陪审团公民、以投票的方式判处极刑。
实在有些荒谬可笑。
“陪审员的筛选流程,均由联邦最高智脑负责,公正性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