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没忘,甚至在短短几秒钟内全部想了起来,连某些难以言说的细节都清晰得历历在目。
宋维那个禽兽,趁人之危……陆宴承认自己喝完酒之后有点人来疯,所以在外面都很克制,自己在家的时候才敢多喝一点,没想到宋维这个没喝的比他还疯。
虽然是他先起得头,但在浴室被人吻住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妙。陆宴自认是情场老手,从来都是他把别人亲得呼哧带喘,极尽挑逗,没想到宋维那个疯狗压根不带换气的,直把他亲得翻了白眼,什么技巧都他妈成了狗屁。
陆宴在运动方面纯粹是业余选手,体力不够技巧来凑,肺活量跟兵油子根本没法比,上来直接趴菜,加上喝了酒,差点滑进浴缸里把自己淹死。
他记得自己混沌不清地骂,从英语骂到法语,法语骂到西语再骂回中文,宋维就这样捏住他的下巴,阴沉沉看着他:“别说脏话。”
妈的,他从小独立,有自己的一套,连爹妈都没这样刷脸子恐吓过他。
他气不过,一拳挥过去,接着软绵绵的双手被人制住,巴掌就落在了屁股上。
陆宴又开始疯,鱼一样抓不住,有这么大个浴缸,可不得好好发挥。
宋维让他气笑,又开始压低嗓子哄人。他那一把嗓子声线磁性,像恶魔诱拐小孩时的低语,让人想到流动的金属,在耳边低笑的时候根本招架不住。
陆宴是生平第一次,昨晚爽是真的,今天怒也是真的。
费心费力装修好浴缸和卧室,自己成了第一个试验品。
宋维赤着上身,晋江不允许出现的痕那个迹从脊背蔓延到肩头,不少地方还破了皮,结成细细的痂。他身上没有令陆宴厌烦的alpha信息素,干净清爽,反而更原始的吸引力浮现了出来。
“阉了还是让我上一次,你自己选。”陆宴面无表情道。
“把它阉了,谁还能伺候你?”宋维把被子扯下一点,露出人身上青青红红的斑驳,“你这小身板能压住我吗?”
“昨天才五次就不行了。”
“我不是禽兽。”陆宴道。
他又不是变态,doi这事儿当然是追求适度和尽兴,做那么多有什么用,劳力又伤身。
“年纪轻轻的,别想不开。”宋维又眯起眼睛糊弄人,说得头头是道,“你看你不用出力,也挺舒服,以后别再出去乱约人了。”
“省得情债上门,被人揍了又抹不开面。”
“哦,宋叔叔是要跟我发展固炮?”陆宴面上微冷,心里却在暗地打鼓。
这事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以前约会都是他占主导,费心费力,这才赢来圈内的好名声。
结果稀里糊涂跟宋维搞了这一出之后竟然感觉还不错,这是他以前万万不敢想的。毕竟大家都有点雄性动物的劣根性,面子比里子重要,眼下在宋维面前面子和里子都没了,还不如直接躺平摆烂。